应是胭脂朝平燕附耳,平燕懊恼得“呀”了一声,而后便是两人匆匆离开的脚步声,并着托盘上的汤勺敲击着瓷碗叮当作响。
白苏墨欲言又止。
人都走了,她上何处解释去。
钱誉笑不可抑。
“钱誉”遂而佯装恼怒,搂着他后颈恼道。
钱誉顺势吻上她嘴角,暧昧道”夫人,我还不如一碗莲子羹好吃“
“”白苏墨僵住。
这种脑回路惊人的问题,她一时不知怎么作答。
“”钱誉也僵住。
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有人竟然一时考虑不清楚。
遂而大眼瞪小眼,都不禁眨了眨眼。
这还似是两人新婚过后,头一遭尴尬一幕。
恍然有些久违的,熟悉感
许是四目相视的一瞬间,两人都不约而同想起了早前相处时的浮光掠影,都忍不住嘴角微微勾了勾,又忽得,从对方眼中的笑意里猜到了彼此的心有灵犀。
“白姑娘,钱某终于娶到你了。“他声音很轻,却随着往昔的记忆一起,如羽毛般悠悠飘进她心底。
“钱公子,余生请多指教。”她搂紧他后颈,贴到他唇瓣。
他顺势垂眸,她却狠狠咬了咬。
“”钱誉果真吃痛。
白苏墨朗声笑了起来。
好似回到许久之前,在骄城时候,街旁一侧的小巷,他与她拥吻,他专注而认真,她也如同眼下这般,“狠狠”咬了他一口,他吃痛退后,心中冷不丁迸出那句白苏墨,你天生就是来克我的。
她忍俊不禁。
只是那时是在骄城,他吃痛后退,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她。
而眼下,是在燕韩京中,钱府老宅里,他依旧吃痛,只是再是吃痛,揽紧她的双手亦未松开。
“苏墨”他有些奈何,已委实记不得这是她第几回咬他。
骄城苍月京中燕韩京中
尤是骄城分开的时候,她竟然咬上他的肩膀,连肖唐撞到他都疼。
再是离开苍月京中的时候,他在骑射大会上受了伤,强忍着剧痛在马车中坐立,怕她识破担心,她却依然是咬,他腰上有伤,躲都躲不开,只得任她耍横,咬得他回燕韩途中痛了一路。
也正是这痛得一路,便也念了她一路。
直至临到燕韩京中,他习惯性抚了抚嘴唇,才晓嘴唇上的伤早已愈合,他心心念念一路的,不过是她在他唇间留下的念想。
要命的念想
多少个白日与夜晚,这要命的念想疯狂蛊惑着他。
亦如,当下
他心底微微漾了漾,凝眸看她。
才发现她也在看他。
“怎么了”他的声音很轻,只是轻声里已带一丝不明显的沙哑。
她明显并未察觉,依旧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道“钱誉,你信吗我有时能听到你心里的声音。“
他怔了怔,既而嘴角微微勾起“信。”
他,信了轮到白苏墨诧异。
她本是想捉弄他一番的,他却如此爽快应声了。
她反倒无所适从。
钱誉低眉,握拳笑了笑。
再抬眸时,眉眼微挑,别有意味得伸手撑在一侧,将她身子逼退至小榻上,遂又伸手,随意松了松领口,风流道“那夫人,我当下在想什么”
“”白苏墨欲言又止。
她哪里知道,她又不是时时事事都知晓,她只是
她只是觉得他越逼越近,临到她退到小榻尽头,他指尖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