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刻正襟危坐,收起先前由衷的猥琐笑意,好似一派正紧旁听得模样,还不住点头,算是应和。
夏秋末头疼。
马车中还有旁的人在,夏秋末不好发作,只得不去看他。
其实赵老是知晓布料生意的,长风的生意因为夫人的缘故,一直没有涉猎,也没有找到好的契合点。长风与燕韩毗邻,长风国中的生意自是大有可图。
赵老心中清楚,却没有越俎代庖。
在苍月,钱家与夏老板合作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但在长风,还得看少东家的意思。
这世上断然没有东家还未开口,他一个管事先开口定基调的道理。
赵老只是一面听着,一面捋着胡须。
恰好,此时钱誉“正好,稍后家宴过后,赵老和夏姑娘商议此事。”
钱誉开口,赵老这才应声“是,少东家。”
白苏墨微楞,转眸看向钱誉。
钱誉似是不觉般笑了笑。
也正好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钱府老宅和新宅相距不远,这一路听赵老和夏秋末说话,竟也不知不觉便到了。
肖唐是聪明人,正好先一步掀起帘栊看了看,道“到了。”
大门口值守的小厮上前,赵老在,有小厮上前放脚凳。
钱誉亲自扶赵老下马车。
肖唐询问一侧值守的小厮“各地的管事都到齐了吗”
小厮拱手“都到了,就差少东家和赵老了。”
肖唐颔了颔首,又道“对了,多来了两位客人,让人添两双碗筷。”
小厮赶紧照做。
另一头,钱誉正好扶白苏墨下了马车。
许金祥和夏秋末是客,先前便下了马车,赵老招呼着一道先往苑中去。
钱誉正欲同白苏墨一起,另一小厮匆匆来了跟前,“少东家,早前让查的马匹交易有了消息。”
钱誉顿了顿,目光看向肖唐。
肖唐会意,是少东家让他暂且先留下的意思。
钱誉朝白苏墨道“我先处理些急事,你同赵老和夏姑娘,许兄先入内,我稍后便。”
白苏墨点了点头。
钱誉暂离,她便是主人家。
赵老同夏秋末一道,正好说起长风的布庄生意之事,便走在最前面,白苏墨快步迎上。
许金祥正跟在夏秋末和赵老身后,正愁插不上话,有几分尴尬,便见白苏墨来了身边。
“钱兄呢”未见到钱誉,许金祥奇怪。
白苏墨笑道“有些生意上的急事要处理,稍后便来。”
“哦。”既是生意上的事,他自然不好多问,可由得眼下有白苏墨在,他与她并肩走在赵老和夏秋末身后便也不觉得尴尬和突兀了。
许是看出了他的不自然,白苏墨解围“这一路可还顺利”
原本该昨日问的,但昨日他与钱誉喝得热火朝天,今日倒才凑在一处说话。
许金祥笑笑,应道“顺利,听闻燕韩国中局势稳定之后,诏文帝下诏整治商路,为的便是方便往来的商旅。早前还担心这一路有流寇作祟,却没想到,一路各个要地都有官兵巡视,沿途也很顺利,没遇到波折。”他其实带了相府心腹一道商路,若有意外也可保得安稳,却没想到却一回都没有用上。
诏文帝此举倒是有利两国之间的商贸,也无怪乎此趟往来,竟见沿路的商旅这般多,全然不似早年前。
此事白苏墨也挺听钱誉提起过。
诏文帝重商,便也给了这些往来的商旅便利。
相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