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墨带陆赐敏躲在房中, 陆赐敏有些怕, 在白苏墨怀中瑟瑟发抖。
屋外, 有箭矢射向各处的声音, 也有刀剑相向的声音,声声让人毛骨悚然。
“苏墨,我怕。”陆赐敏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但又因为害怕不敢哭出来。
白苏墨手心也泛着冰凉, 安慰她, 也是安慰自己“不怕,有茶茶木和托木善在。”
陆赐敏听话点头。
只是才将点头完,便听“砰”得一声, 白苏墨背后一个激灵,一道身影重重摔倒门上, 鲜血如水柱般喷在背上, 让人背脊发凉。
白苏墨将陆赐敏紧紧搂在怀中,转过身去不让她看到,其实自己手心已渗出涔涔汗水。
白苏墨心“砰砰”跳着,强逼着自己做深呼吸。
屋外, 依旧是厮杀声和兵器刺入的声音,白苏墨从未觉得生死同自己有这般近过。
混乱里,白苏墨能听到的茶茶木和托木善的声音, 也能听到其他巴尔人的喊声,巴尔话与怒吼声间杂,似是刀剑相交混着野兽的咆哮一般, 震耳欲聋
白苏墨也不知道这一切何时会结束,不知道最后冲进来的会是那群巴尔人还是茶茶木和托木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苏墨咬紧下唇。
不知过去多久,门骤然推开。
正当晌午时,逆着光,好似连人影都看不清,白苏墨细下打量着,心底突突似是要跳出来。
“茶茶木大人。”
赐敏先认出来,唤的还是托木善早前教会的茶茶木大人。
白苏墨看去,他的肩膀上站着一只原本应是通体雪白的雄鹰,鹰眼犀利,牢牢站在茶茶木肩膀上,许是羽毛沾染了血迹的缘故,显得尤为肃杀凶猛。
而茶茶木手中握着短刀,短刀上也沾染了血迹,早前一身蓝色的衣裳,也似是被染成了紫红色。
“茶茶木”白苏墨看他。
“这里不安全,我们要赶快走。”他的声音里还带着喘气,先前是经过了一番恶战。
“托木善呢”白苏墨心中微微打着颤。
白苏墨言罢,苑中马蹄声响起,却见托木善已驾了马车过来。
白苏墨心底才似吃下一个定心丸。
“托木善”陆赐敏喊了声。
白苏墨见托木善笑了笑,一手撑着马车,一手拎着缰绳,应是受了伤。
“走。”茶茶木难得如此简单利索。
白苏墨愣愣点头,竟也忘了问要去何处。
茶茶木俯身蹲下,身上的雪鹰扑了扑翅膀,“嗖”得一声蹿出屋外,直接展翅扑向空中盘旋着。
而茶茶木俯身蹲下后,抱起陆赐敏,轻声道“托木善受了伤,我抱你。”
陆赐敏听话点头。
许是早前太过紧张,起身时,竟有些脱离,幸亏白苏墨扶住他。
“茶茶木”白苏墨觉得何处不对。
他笃定“没事,快走。”
这村落已经暴露,并不安稳。
茶茶木和托木善能两人应付,足见对方来的人并不多,更许是先来试探的人。
白苏墨不再迟疑。
只是上了马车,陆赐敏趴在她腿上,问“苏墨,你怕吗”
破天荒,她应道“怕。”
陆赐敏眨了眨大眼睛,似是也有些沮丧“苏墨,坏人要杀我们,爹娘是不是就不能来接我们了”
白苏墨怔了怔,她竟忘了这一出。
原本许是钱誉后日便会来了,眼下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