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分道扬镳
“你如何知晓的”少许, 茶茶木开口问她。
他同托木善如此熟悉, 尚且不能从他的言行举止着看出端倪, 更何况白苏墨她许是心思聪慧, 但再是心思聪慧也不应当能将托木善看得如此深。
除非
他抬眸看她,她亦温言应道“茶茶木,我同你说过, 我有时有能听到旁人心中的声音。”
茶茶木眼中的难以置信似是消散了些。
白苏墨道“并非玩笑话, 亦不是妄语。茶茶木, 我说的这些你可相信”
不多时,托木善同陆赐敏端了点心和糖水折回。
白苏墨拂袖起身,伸手牵了陆赐敏道“赐敏, 我忽然想起先前路过那间书店,有我同你提起过的远山行迹, 本想晚些时候去取, 但又怕晚些时候忘了,你可要同我一道先去取回”
她少有主动相邀,陆赐敏眼中流光溢彩“好啊。”
早前在商船上,白苏墨便同她说起过远山行迹, 说得是西域诸国的风土人情,还配了详尽的文字和插话,便是孩童都能看懂几分。尤其是西域一带的建筑和服饰与周遭诸国大有不同, 在京中不少童学中都是喜闻乐见的绘本。白苏墨猜想她会喜欢,在商船上打发时间的时候同她提起过,她果然欢喜。
没想到, 在银州五城竟会遇见拓本。
白苏墨牵了陆赐敏离开。
白苏墨步伐矜持稳重,陆赐敏却是一路蹦蹦跳跳,分明两种不同的性子,走在一处却出奇得宁静和谐,托木善看了看桌上这堆点心和糖水,再看向她二人的背影时,竟有些出神
茶茶木看了看他,出声道“别看了,是我让白苏墨带赐敏暂避的。”
托木善条件反射般回头,方才脑海中的印象也被骤然驱散,眼中只剩警惕望向茶茶木。
茶茶木端起水杯,再饮了一口,平淡道“平宁的时候,是你送信给霍宁的人,说白苏墨在云来客栈吧。”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托木善眼中毫无掩饰的惊愕,和不知如何应对。
他尽收眼底,亦不等他接话,又道“连镇时候,霍宁的人来得如此之快,可也是你送的信息我们临时要去商船,他们为何如此笃定商船上有人,一定要硬闯商船”
托木善一声说不出来,可脸色已然煞白。
茶茶木还是目不转睛看他“方才,你不是去给你阿娘和阿兄买东西的,你是去给霍宁的人送信的你不敢去太早,怕会遇上我与赐敏;因为去太晚,又怕回来的时间迟了露了马脚,才特意买了那些布匹。我去翻那些布匹的时候,你异常紧张,是怕我看出端倪。你若真的要给你阿娘和阿兄带东西,又岂会千里迢迢带些布匹回去因为驿站回来的一路,只有这一间布匹店”
托木善心底好似被钝器重重击下。
茶茶木早前便去过驿站,他看似粗犷,实则粗中有细。
“茶茶木大人”托木善眼中痛苦。
茶茶木打断“为什么”
他噎住。
茶茶木眸间罕见怒意“为什么是你,托木善,你是我从小大的朋友,为什么、1”
托木善眼底微红,咬住下唇,颤抖道“茶茶木大人,你斗不过霍宁的,霍宁会撕了你的你不知道霍宁他”
茶茶木吼道“我为什么斗不过他就凭你背地里出卖我吗”
托木善眼中氤氲再忍不住,却被他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双目猩红,眼前的氤氲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茶茶木不去看他“霍宁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愿意帮他做这些事情明知霍宁是一条疯狗,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