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墨才恼火,干脆伸手学他早前敲托木善脑袋一般,重重敲了敲他的头。
“喂白苏墨”茶茶木捂头,难以置信看她。
再想开头怼她,才想起似是他这一路都是这般折腾托木善的,他说是同她辩理,那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眼下还寄人篱下着,他才不做这些事情。
茶茶木遂而语气软了下来,却仍是份外嫌弃和窝火“干嘛,我有说错他连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同你讲,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白苏墨好气好笑,不禁道“你这些陈芝麻烂谷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之类的话,可都是褚逢程教你的”
茶茶木正准备回怼她,却忽得噤声。
突然被白苏墨说中,他竟一时无法反驳。
脸色就有些不自然。
白苏墨笑道“早前我还在想,你这身应对汉人的万精油的本事是从何处学来的,眼下算是知道了,褚逢程一手教的。”
茶茶木果真跳脚“谁是他教的是我善于摸索。”
白苏墨眼底笑意更浓。
茶茶木咬牙“白苏墨,你究竟站在谁那一边”
在他看来,他们一路同甘共苦,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白苏墨悠悠道“茶茶木,你可知褚逢程为何同我说这些”
“为何”茶茶木还在气头上。
白苏墨瞥了瞥他,轻声道“褚逢程将你们早前之事悉数告诉于我,是想让我答应他,这一路上所有关于你的事,都不同旁人讲起。”
茶茶木准备好的怒火,忽得在半路被浇熄。
白苏墨继续道“你是巴尔人,眼下苍月和巴尔局势紧张,想不留痕迹将你全盘摘出。”
茶茶木噤声。
白苏墨又道“褚逢程之所以要同我说起,是怕我信不过他,以为他信口雌黄,不肯答应他将你摘出之事。茶茶木,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茶茶木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还有,”白苏墨所幸添油加醋些都说与他听,“其实早前在京中,我与褚逢程有些过节,结下的梁子还不小,当时还将他直接赶出了京中去,褚逢程其实对我怀恨在心。”
“”茶茶木瞪大了眼睛,诡异看她。
她继续一本正经道“所以,我与褚逢程的关系委实算不上好,若非是因为你的缘故,他应当是一个字都不想同我多说,直接遣人将我送走才是,所以”白苏墨诚恳道“在褚逢程眼中,我就是个烫手的山芋,他是想躲得越远越好,最好不要同我再有什么交集最好,你日后真要少在褚逢程面前提起我,更不要特意说他与我关系好之类的言辞,我怕他会恼羞成怒,掐死你也说不定。”
白苏墨言罢,朝他郑重其中点了点头,算做叮嘱。
茶茶木脸色都沉了“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其实在他心中,褚逢程哪里是十恶不赦的人,但白苏墨亦不是四处惹祸之人,莫不是,误会
他如此问,白苏墨想了想,直言不讳道“他想拿马蜂蜇我”
“”茶茶木脸色都青了。
白苏墨继续“但是所托之人不怎么保靠,对方悉数说与我听了。”
“”茶茶木脸色青中透紫,“他他好端端的,怎么会想拿马蜂蜇你的”
有人打心底里终究还是维护褚逢程的。
白苏墨拢了拢眉头“我爷爷想让他做孙女婿,他心中有白月光,又不好直接顶撞爷爷,所以就拿我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