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认真道“因为,娘亲凶他,他就只有凶我了。”
“原来如此。”白苏墨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点头。
“可我还是很喜欢我爹爹。”阿云很自豪,“他们都很羡慕我有这样的爹爹和娘亲”
白苏墨抱她“怎么办,我亦有些羡慕。”
阿云又笑“怎么会我还羡慕你呢”
白苏墨意外“哦,说来听听,你羡慕我什么”
阿云认真道“娘亲最喜欢你了。”
白苏墨笑不打一处来。
“怎么了”夏秋末方才忙完,便快步上前。
白苏墨似是并未听见。
夏秋末微怔。
方才,似是第二回。
阿云搂着白苏墨脖子道“姨母,你又走神了,娘亲唤你呢”
白苏墨眸含歉意“抱歉,光顾着同阿云说话了。”
夏秋末亦笑道“我方才声音也不大。”
白苏墨并未在意。
这一夜,借宿在将军府。
钱誉心中有事,三杯倒喝完就倒了,白苏墨照顾着。
许金祥有了上回的经验,这次,反倒没怎么醉。
“怎么了”他见夏秋末闷闷不乐。
夏秋末上前拥他“金祥,我好似觉得,苏墨又不见了”
许金祥愣住,没有应声。
夏秋末眼中些许氤氲“我怕让她知道我看出来了,便一直装作没发现,可这会子,我心中实在难过。”
许金祥揽紧她,“钱誉知晓了。”
夏秋末微楞。
许金祥叹道“钱誉会照顾好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钱誉这人,可是”
夏秋末破涕为笑。
可眼下,屋中,是白苏墨在照顾他。
他今日喝得烂醉,她鲜有见他喝得烂醉如泥过。
她替他宽衣,他都无知觉。
她亦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轻声道“丢不丢人”
他睡梦中伸手将她扣下,她亦随性在他怀中不动弹了,他的呼吸在她而后均匀得起伏,她分明听不见,他的气息却温厚得贴在她耳后。
白苏墨握紧他的手,十指交叉,放于腰间,轻声宽慰道“我很好,勿难过,至少,上天眷顾,让我听到过你的声音,那便够了。”
她得的眷顾从来多,她听过他的声音。
还听过他心中的声音。
她在他的砰砰心跳声中吻他,亦听他恼火在心中道,白苏墨你就是来克我的
是啊,她就是来克他的。
但他,却是她的救赎。
从朝阳郡出来,钱誉破天荒说,最近的是茶茶木,可要见见茶茶木和托木善
她意外。
钱誉诚恳道,过往他心术不正。
白苏墨愕然,眼下呢
钱誉笑道,听闻茶茶木可汗迎娶了一位羌亚的妻子,管束严格,无暇顾及旁的心术。
白苏墨哭笑不得。
他伸手揽上她腰间,夫人可要管束我
白苏墨轻咳,你想要怎么管束
钱誉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矜持道,“它是你的,夫人,可有何吩咐,它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白苏墨笑笑,轻声道,“巧言令色鲜矣仁。”
不待她说完,他已俯身将她按在一侧的马车上,“夫人错了,是身体力行。”
这一路走走停停,在南阳见到顾淼儿的时候,两人激动相拥。
只是,却有些认不出来淼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