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脾气还是一样暴躁,一言不合抬脚就是个回旋踢,像他这种体术平平的人连躲避的动作都来不及做就原地躺平。被她拖着领子拖到暗巷里,原本以为又是一场恶战的序幕,不料又被超出预测的事糊了一脸不知该如何反应。
血从撕裂的伤口渗出,伤口被她发现。如果是记忆里的那位,大概这就是他第二接近死亡的时刻。太宰忍不住激动说不定今天就能彻底和这个腐化的世界说拜拜了然而穿着昂贵衣物的女人毫无防备背对自己蹲下身体露出优雅颀长的后颈。
雪白的裙角就这么落在地面,她的语气可比动作要粗暴多了“愣什么你蠢了吗快点我背你去医院。”
他愣了一会儿,讷讷伸手搂住她的脖子,腿上一紧果然就被捞着背了起来。背着他的人说不上有多强壮,背影看上去线条流畅消瘦但是却有源源不绝的温度隔着衣物传递过来。
真暖和啊,兰堂先生,惧怕寒冷的您竟然如此温暖。
她果然就背了他直朝医院去。
太宰早有准备,同事们纷纷埋伏在医院门口,眼看兰波小姐单手击退与谢野大夫的攻击,他想了想e果然七年前的兰堂先生放海了吧
得到了想知道的情报,青年从她的头发里抬起脸哼哼唧唧“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妈妈”
妥妥的,亲生的都是黑色卷卷的头发,眼睛都是棕色系,个子都很高。如果无视人种差异的话,连长的好看这一点也共通,某人不要脸的找了大堆所谓的“相似点”,差点连自己都给骗了。
哪怕耍赖也好,躺在地上打滚也好,无论如何不想放她走。
以“没有医疗保险”为借口骗了她坐进侦探社的车,有谷崎润一郎的“细雪”和社长在侧,配合人间失格,就算是超异能力者也无法轻易逃离凝视深渊凝视的太久,即便面前不是深渊也会防备。
就是她果然更向着蛞蝓这一点真让人不爽。
等伤口愈合去放个“烟花”热闹一下吧,绝对挑贵的点
直到被送进侦探社的治疗室,帮忙搬运的宫沢贤治突然伸来一笔“太宰先生,太宰先生,太宰先生的母亲看上去很关心您呀”
这个走天然系的孩子大概意识到了什么,睁大眼睛努力散发出“想要帮忙”的气息。被推进手术室前他笑了笑“妈妈她一定在漩涡咖啡厅吧你去替我请她上来,就说社长要见她。”
社长肯定是要见她的。如果不是乱步先生一开始就跑开的话,也免不了要请这位名侦探“看看”。
已经缝合过的伤口再次开裂,与谢野医生愤怒至极,一针麻醉下去再次醒来就是两个小时以后。
睁开眼治疗室隔间里空空荡荡的,只有监控设备运转发出的声音。他无聊的把绝大部分仪器拆下去,要不是怕被与谢野医生当场打死连吊瓶也想拆
“你醒了”她刚好掀开隔离帘,惨白黯淡的隔间顿时亮了起来,呼吸停滞般的寂寞一扫而空。
黑发青年靠着枕头坐在病床上,眼神有点散“兰堂先生”
“是兰波,兰波教授”她臭着脸打断了他喏喏的应答,大概是觉得对病人语气太过生硬了不是很合适,紧接着她又加了一句“还疼不疼”
“怕疼就老实点”语气又变坏了。
简直就和别人家里普普通通喜怒无常的老妈一模一样。
病房门又一次被人推开,被他捡回来的白发少年一脸要哭不哭的弱气。阿敦就像只犯了错不知该进该退的猫咪那样睁大眼睛卡在门框上,混了片刻才鼓足勇气挤进来“那个太宰先生,还有您想喝点什么”
少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挂着败犬般可怜兮兮的讨好笑容奉上茶水。
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