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刚开始,他们玩的都是小意思,而贺临一出手就要人一块地,简直让人不敢跟注。
“玩不玩。”贺临的语调平得没有任何起伏,仿佛他说的是简单至极的换装小游戏。
刚刚已经放出话来说要玩,现在反悔未免太迟,这里无数双眼睛盯着,裴喆成要是当众反悔,就是在丢自己的脸。
他咬牙答应贺临的条件,“行。”
在他看来,他输的概率很小,毕竟贺临不是俞酌。
裴喆成以精妙流畅的手法洗起牌来,在其中一张牌上的边角处一摸,没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但他自己能找出来这张动过手脚的牌。
贺临像是没看到似的,从容不迫地等他洗完牌,然后随意地抽了一张出来。
裴喆成见贺临如此有底气,不禁有些怀疑,但他认为自己刚刚做得无懈可击,贺临这个看上去不会玩牌的人不可能看得出来。
然而,他终究是想错了
底牌一翻,裴喆成深吸了一口气。他这边是方块q,虽然牌面不小,但跟他原本准备拿的红桃a差得有点远。
再看贺临
他翻出了那张红桃a
饶是裴喆成再如何装作淡定,他也没忍住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怎么可能
“再来一局”贺临优雅地交叠双腿,明明是在平视,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错觉,他对着裴喆成,一字一句地吐出一个问题,“你有这么不识好歹吗”
贺临猜的不错,裴喆成不会再来一局了。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贺临这个新手彻底击溃,他无法接受自己这个老手居然在新手面前失手
这种心理状态下,再来一局也是输。
裴喆成拍了两下掌,阴恻恻地赞扬道“牌技高超。”
砸场不成反倒惹人笑话,裴喆成面上挂不住,寒暄了两句就走了。
走前他还舔了舔牙尖,盯着俞酌和贺临看,“希望你们下次还能赢。”
“承你吉言。”俞酌懒懒散散地朝他挥了挥手。
裴喆成一走,现场安静了几秒钟,随后又陷入了喧闹之中。
“贺临你牛逼,”董越泽兴冲冲地凑过来,“你到底是怎么赢他的”
“他藏牌的手法不太高明。”贺临简单地解释道,“我拿了他想拿的牌。”
相比起俞酌,裴喆成的技术不太够看,贺临观察了几局就摸透了裴喆成的路子。
裴喆成为自己准备的牌,不一定是最大的牌,但一定是稳操胜券的牌。
贺临把这张牌拿走,那么剩下的,裴喆成就只能靠运气。
但贺临也并非十拿九稳,他也在赌如果裴喆成运气好,抽到一张牌面更大的牌,这局的胜利就要易主了。
可惜的是,上天也没有眷顾裴喆成,他拿到的牌面比贺临小得多。
七成的胜率,硬生生给贺临玩到十分。
董越泽被这波操作秀得目瞪口呆,恨不能一边滑跪一边比出一个“你真的好棒棒”。
裴喆成输得落花流水,董越泽等人对贺临的印象再度刷新,好感度唰唰上涨,心里已经完全接纳这位言辞不多的狠角色。
“来来来喝一杯,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兄弟,”董越泽回想起裴喆成吃瘪的样子就暗爽不已,当即豪爽地大笑,往贺临的杯里倒了满满一杯酒,“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太爽了”
董越泽的生日聚会持续到凌晨才陆陆续续有人离开,两点的时候现场已经不剩多少个人。
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