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住身体，有些迷茫。
为什么“他”更加不开心了
四肢传来熟悉的麻木和无力，伤口火辣辣的发烫，宫林第一感觉到了失血过后的寒冷。
怀里的老师在听到巨响的一瞬间便失去了意识，宫林第一便像是没有了桎梏，放肆的任不稳的情绪侵染面容。
“不要怕，宫林少年。”
欧尔麦特眨眼间来到第一身前，高大的身躯降下的阴影似乎也带着守护的力量，他轻轻拢住遍体鳞伤的两人，
怕
宫林第一觉得心脏都在拼命哆嗦。
怕什么
紧咬住下唇，宫林第一眼里还带着几分惑然，他的后脑被一只干燥温热的手护住，额头抵上金发男人的胸膛，些许气流钻进衣摆，视野再亮起来时，欧尔麦特已经将他带离了许远。
在几个残影过后，身边多了出久三人。
“第一”绿谷出久连忙靠近，伸手却不敢碰宫林，“还好吗你”
他的声音突然卡在了喉咙里。
愣愣的睁大眼，卷毛少年无措的僵住身体，双眸紧紧盯着宫林第一染血的瞳孔，以及颤动的嘴唇。
这是绿谷出久第一次，在宫林第一的脸上见到如此大的负面情绪外露。
“没事了”
绿谷出久轻声道，他将颤抖的手抬起，一只落在相泽消太的背后，小心的托起老师的重量，一只搭在宫林第一的肩颈，“没事了第一，欧尔麦特来了。”
他尽力的咧出灿烂的笑容，却含着勉强与担忧，下意识的干巴巴继续强调，“已经没事了，第一”
他知道自己的攻击对脑无无效。
心里担心的要死，可此时依然在安慰宫林第一，
绿谷出久顾不上骨折的手指，他慢慢将手抚上宫林第一的脸颊，动作轻柔。
异发少年慌张的望着他，眉宇蹙起，但与平时沉思时不同，这是一种似要哭泣的形状。
宫林第一垂下头，抵在绿谷出久的额上。
这举动让绿发少年一怔，紧贴的皮肤处传来黏腻的触感，是未干涸的血。
“没关系，没关系”宫林第一低喃着，“抱歉，马上就好了。”
听到宫林的声音，绿谷才稍稍放心下来，安静的让宫林靠着，等他恢复。
然后，异发少年便在他的面前，松开了抱着教师的手，身体直直坠了下去。
“第一”慌忙托住老师，绿谷出久跪下身，
他差点儿忘了，
即使宫林第一表现的没有异样，可他确确实实受了重伤。
“蛙吹同学，峰田同学，拜托你们了。”绿谷出久将相泽消太放到蛙吹梅雨的背上，而峰田实举着老师的腿，他自己背起宫林第一，“走，去入口。”
身后传来打斗声，绿谷出久不禁回头看。
但他知道自己要把宫林放到安全的地方。
可，欧尔麦特
“剜掉全部的大脑”
耳际传来虚缈的声音，绿谷出久一顿，继而惊喜道，“第一，你还清醒着吗”
“为什么”
宫林第一没有回他，梦呓般道，
“不能杀死他呢”
绿谷出久顿住脚步，“第一，你在说什么”
“把全部大脑挖出来，能死的吧。”
宫林第一静静的睁开眼。原本温暖的颜色，却显得冰冷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