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要帮一个人洗脱罪责,就需要另一个人染上污名。”
团藏边说着边从阶梯上往下走着,他的手放在零的肩膀拍了拍,而后轻轻推了下他的背。
等他站稳的时候已经和宇智波鼬面对面了。
“你可以不让他插手今晚的事情,但是既然已经灭了一个族了,也不差再多一个人吧。”
听到这话,宇智波鼬瞳孔一缩,他明白了团藏的意思。
他说的“再多一个人”指的是眼前戴着面具的少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是你的部下”
“那你想要你的朋友一辈子背负弑师的罪名吗”
团藏直接生生的打断了宇智波鼬的话,他面色严肃,似乎觉得自己嘴上说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件极为崇高的事情一般。
“这是这孩子自己的情愿。对平川凛进行封印的锁链已经慢慢松动了,他被放出来是早晚的事情”
“纸包不住火,以他的成长速度,对根心存的仇恨的话,会动摇整个木叶的根基。”
蜉蝣一族有不死的身躯,除了自己力量使用过度之后日渐衰弱,枯竭而亡之外,任何物理伤害都会化作他下一次暴走的力量。
也就是说,付诸在他身上的伤害越多,越容易反弹暴走。
之前的灭族是族内力量暴走枯竭的结果,这也是为什么只留下了年仅五岁的平川凛的原因。
因为他还年幼,所以并没有失控过,一切都还稳定。
但是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一切都不一样了。
少年随时都有可能展开杀戮。
戴着面具的少年将脸上的面具取下,白皙清俊的面容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
那双眼眸通透,好像参悟生死了一般平静。
“请不要因为杀了我而心生愧疚,将我的尸体当成消除他对根的仇恨的工具尽情利用吧。”
“毕竟,我是杀了你们师傅的仇人。”
宇智波鼬觉得手脚冰冷,他眼眸晦涩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一个疯子,一个傻子。
平川凛是被噩梦惊醒的,在梦里是一片的殷红,而他惊醒时候,鼻翼之间也隐约嗅到了浓浓的铁锈味。
渐渐清晰。
他心头一惊,想起了之前少年所说的今晚。
黑发的少年咬了咬牙,和每天一样试着用力的去挣脱那铁链,前些日子他明显感觉到了上面束缚自己的力量弱了好些,而铁链也有了裂痕。
他原本想再等几日,等养好了些气力再一下挣脱,毕竟那样会容易些。
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他想疼不疼的时候了,平川凛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狠狠的挣脱开了锁链。
手腕和脚踝因为这么一下子有模糊的血肉,殷红的血顺着往地面流,他皱着眉,额头和鼻尖也有薄汗。
平川凛很意外,他以为出了地牢之后会有打批的人拦住自己。
但是并没有,他一路都畅通无阻。
“那老头儿又要耍什么花招”
少年喘着气,稍微平复了下呼吸之后心里的不安还是没有压下去。
他沿着血腥味最浓的地方走去,刚走了一会儿停住了脚步。地面上的月光不是以往的皎白色,透着薄薄的红。
平川凛抬头看了过去,在天空之上,有一轮血月挂着,诡谲而让人心悸。
而在一处高建筑之上,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