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宗皇帝坐得很直,很端庄,面色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冷峻如果不是对方现下那双亮得不自然的眼眸里泄露出了丝丝醉意的话,钟意都还险些真要以为,宣宗皇帝现在是个多么心如止水的淡然状态呢。
不知道怎的,感受到了宣宗皇帝平静伪装下的紧绷,钟意却蓦然镇定了下来。
钟意甚至还有心情仰起脸冲着宣宗皇帝甜甜笑,双手柔柔地搭在宣宗皇帝下意识绷直的肩上, 软着嗓子轻轻道:“让臣妾来给陛下更衣吧。”
因为离得太近,殿内又太静,钟意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 自己话音刚落,宣宗皇帝的喉结立时不自然地滚动了两下。
鬼使神差的,钟意突然体悟到了宣宗皇帝往常有事没事就喜欢摸摸她的眼睛、戳戳她的梨涡的乐趣因为钟意此时也下意识地伸出手来, 指尖颤巍巍地碰了碰宣宗皇帝的喉结。
宣宗皇帝当即抬了手,按住了钟意不规矩的小动作, 耳垂莫名烧得厉害,抿了抿唇,哑着嗓子低低道:“阿意,会儿可能会有些疼”
“如果是陛下的话, ”钟意悄然靠到宣宗皇帝身上,坏心眼地亲了对方通红的耳朵根口,柔柔道,“怎么样阿意都不会觉得疼的”
宣宗皇帝深深地吸了口气,握住钟意的手用力到让钟意都感觉略略有些发疼的地步,他最后幽幽地望了钟意眼,神色莫测,眼底深沉,然后低头,重重地吻了下来。
或者说,那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凶狠间又似乎带着丝泄愤的意味钟意恍然间似乎觉得自己变成块砧板上的肉,被人点点地啃食殆尽,翻来覆去,食髓知味
钟意腰软,整个人如滩水般依附在了宣宗皇帝身上。
宣宗皇帝却并没有就此便放过她的意思,神魂颠倒间,只修长有力的手缓缓地解开了钟意衣襟
宣宗皇帝的指尖透着略略的凉意,骨节分明,在暧昧的月光下泛着如玉的光泽,触及到钟意身上的肌肤时,恍惚间,钟意有种自己整个人将要被彻底打开的畏惧感。
钟意身子颤,原先被宣宗皇帝吻得成团浆糊般的大脑霎时清明了些许,她方才话说的好听,但事到临头,心里还是怕的厉害,身子不由自主的发着抖,只是想到对面的人是宣宗皇帝,这才勉强压抑住了自己心头的畏惧。
“阿意,怎么了”宣宗皇帝略略垂眸,望着身下那个睁大了双眼、眨也不敢眨地紧紧盯着自己的人,哑着嗓子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边问着,又边不住的低头啄吻着对方。
钟意被他亲的晕晕乎乎的,朦朦胧胧间,正想张嘴回答些什么,阵被劈开的剧痛陡然冲上了脑门,钟意小脸白,颤抖着嘴唇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下猝不及防,实在是太痛了
钟意难受,宣宗皇帝却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额角渗出的热汗顺着鬓边滴滴落到钟意身上,他微微吸了口气,神色间略微有些狰狞,勉强抑制下心头的急躁,边难耐地亲吻着钟意,边断断续续的轻哄着她道:“阿意,你再放松些,听话”
可这时候钟意的脑子里已经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她只是觉得疼,除了疼,什么感觉都没有但想也知道,若是这时候钟意再开口让宣宗皇帝先停下来那也确实是有些太不人道了。
钟意只好勉强压抑住那被撕裂般的痛感,指尖死死的掐在宣宗皇帝的小臂上,点点的,勉强控制着被骤痛袭上心头后下意识蜷缩起来的身子再慢慢放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