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理人员有点苦恼道“急救措施是结束了,但是在里面的那位队士不愿意休息,说无论如何都要告诉富江小姐这个好消息,这是原话我也不知道他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而且这次的事件也挺严重的,我们想问出缘由的时候,他也只一直说想见富江。”
真是烦人。她想。
但眼下看来她也不得不出面了,只得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抬了下下巴示意带路哪怕其实就在门内。
“需要我们回避吗”护理人员问。
“不用。”富江回答,她也的确没觉得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而且怎么想都是被这种烦人追求者纠缠的她比较可怜吧
她推开门,躺在床上的剑士一转头就看见了心心念念的辉夜姬,兴奋地被口水呛住,用力咳了几下导致伤口又崩裂,刚换上的新衣服登时就又被血染红,他却一点也不在乎,只着了迷地盯着富江,低声喊着她的名字“富江,富江”
“富江,我赢了,我是活到最后的人”他的脸上露出了怪异又难看的笑容,在场没有一个人能从他的笑中看出一丝半点快乐的情绪,这个笑反倒像是在哭一样。
“哦。”富江不咸不淡地回应。
护理人员和蜜璃倒是听出来了这个队士大概是愿意讲那场争斗发生的缘由了,没有打断他们的对话,却竖起了耳朵。
“我活到了最后,所以,富江是我的了,富江是我的了”他嘴角的笑容克制不住的扩大,俨然一副疯魔姿态。
在场的所有人在听到这段话之后都愣住了。
这么想想,那几个人在这段时间也的确时常因为讨论富江而争吵起来,还有一个甚至是专程找来蝴蝶屋只为了见富江的,只不过当时谁都没有想到普通的争吵最终会有一天发展到这样严重的地步。
“哎,你在做什么梦啊”富江无奈地叹了口气,却毫不留情地说。
感性点的护理人员已经听不下去了,眼含泪光地阻止道“富江小姐,病人现在情绪激动随时可能导致伤势复发,请您不要再说了。”
他们都知道这大概不是富江的错,富江被他们这样狂热的爱慕着,甚至还有人因为争抢她而闹出人命、自相残杀,一定也不好受不,并不会。
但这也不代表他们能眼睁睁地看着富江继续说出伤人的话,这样对彼此都太不公平了。
富江并不了解她突然哭个什么劲,一脸茫然地反问“连自己的队友都能毫不留情地杀害,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伤势复发了死掉反而是比较温柔的结果吧”
她又想了想,恍然大悟“噢你们是想留下他处以私刑吗也是,毕竟不能便宜了这种叛徒。”
尽管她的这些话都是发自内心,而不是刻意的想要激怒谁她对在场的人都并没有强烈的恶感,也是因为他们都从没有想过陷害她,更何况小人物也不值得她多关注,就连讨厌的心情她都懒得升起。
“为什么”压抑着的少年音在不远处响起,几人看了过去才发现是灶门炭治郎几人站在门口。
“为什么一点都不难过呢”炭治郎的声音中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与无力,即便整个事件都与他无关,却是在他身边发生的,他在不久之前还见过富江小姐,却没想到转眼就发生了这种事。
他最责怪的还是自己,明明鼻子那么好使不是吗善逸说听见兵戈相交的声音时他还以为是其他的鬼杀队剑士在对练,他闻到血腥味的时候也以为是有新的剑士受伤被运来了蝴蝶屋,或者哪个不注意的崩开了伤口。
直到血腥味越来越浓郁,炭治郎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到达距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