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不用什么事都道歉。”
梁宵想想这个画面,眼前就一阵阵发黑“不怪您。”
他想的内容,肯定比霍阑想的更不该想。
梁宵不大好意思说“很多事,不是您的错。”
梁宵尽力隐晦,曲线救国,一点点给他讲道理“有些事,未必是两个人里任何一个人的错。”
比如万一哪天霍总在书房里亲了他、或者在卧室里跟他完成了什么生命的大和谐,其实就既不能怪他祸国,也不能怪霍总轻薄。
梁宵虽然什么都不敢做,但毕竟什么都敢想,天马行空脑补了几个姿势,顺利把自己烧得熟透了。
霍阑静了半晌,低声“不是”
梁宵坚决否认“不是。”
“错可能出在任何一个地方”
梁宵尽力想了想“阴差阳错,命运弄人。”
他随口胡扯,没来得及再说,忽然被背后手臂蓦地勒了下,身不由己掉在他们霍总身上。
梁宵吓了一跳“霍总”
霍阑胸口起伏几次,牢牢箍着他的手臂慢慢松下来。
“没事,抱紧点暖和。”梁宵飞快止住他,回抱住霍阑,在他背后草草胡噜了几次,“怎么了是不是难受”
霍阑越是这种时候越平静,平静得雪窖冰天,找不出一丝裂痕。
管家说过,霍阑严苛地不准自己高兴失态,也从不准自己放肆着难过。
梁宵隐约察觉到他情绪变化,不想让霍阑再退回那个千里冰封的状态里,匆匆抬头“我在”
他的眼睛被霍阑抬手罩住。
梁宵怔了下,停住话头。
霍阑握住他手臂,静默良久,低声问“你说的当年那个人。”
“”梁宵气结“霍总,现在是吃醋的时候吗”
霍阑不为所动“你说他是好人。”
梁宵实在拿他没办法,憋了一阵,耳朵烫了烫,小声哄他“没没你好。”
霍阑微怔“真的”
梁宵泄了气“假的。”
霍阑安静下来。
“你们俩一样好。”
梁宵心知这么说怕是要让他们霍总不高兴,停了下,轻声解释“我当年不懂这些,这种事肯定没想过,但我”
视线被剥夺了,能听见的部分就变得尤为重要。
梁宵屏息听了一阵,没听见霍阑出声,其实不大放心。
梁宵摸索着,同样拽住霍阑的胳膊,不着痕迹挪得离窗户远了点“我当初,是真的拿他当朋友。”
霍阑手臂微微一悸。
梁宵不想让霍阑多想,低声给他宽心“不是我们这种朋友。”
“”霍阑静默良久“为什么”
梁宵愣了下“啊”
“没事。”霍阑没再问,“我”
霍阑只说了一个字,就格外突兀地沉默下来。
梁宵被他拥着,屏息等了半晌,动了动,正要说话,脸上忽然沾了些冰凉水意。
梁宵心口一紧“真的不是。”
梁宵没想到自己曾经有个朋友这种事这么严重,手忙脚乱摸索着,攥着袖口替他们霍总擦脸“我保证,我们两个清清白白”
霍阑哑声“对不起。”
梁宵急了“对不起什么啊”
霍阑胸肩悸栗,将他密不透风扣进怀里。
梁宵说,有些事不是两个人间任何一个人的错。
阴差阳错,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