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就算想要安慰她,也不用这么豁得出去吧
她上一次见到他的笑容,是几十年前还是一百多年前
不过不得不说,师兄楚萧笑起来,果真有冰霜消融、万花始放的效果,穆云清砸吧着嘴,眼神渐渐迷离
“啪”穆云清挥起一巴掌,狠狠把自己拍醒
美男即浮云,舔颜误终生
她都有一次血与泪的教训了,可是要长点记性啊
穆云清把自己拍醒,痴汉脸回归正常,这才开始打量自己阔别两月的房间。
房间里一床一柜一洗漱架的陈设,简单到贫瘠。
常言道由俭入奢易,从奢归俭难,穆云清耷拉着脸坐在硬邦邦的床边,总算亲身体会了一把。
不过,就算是难,她宗门大师姐的位置都艰难坐稳了,这点心态转变,她怎么会调整不过来。
穆云清如此想着,站起身打开床边的装衣服立柜。
木制的柜门发出一身老旧的嘎吱轻响,衣柜里的衣服稀少到一双手可数,穆云清拿出一套折叠整齐的淡青色弟子服,深吸一口气,换下身上的套裙。
弟子服服帖贴身,她穿上的一瞬间,只觉犹有神助。
过往身为大师姐呼呼喝喝的记忆再次唤醒,穆云清双脚站立在地,激动地一手叉腰,单手指天,就差再兴奋地来一句“她xxx又回来了”
做完这沙雕的仪式,穆云清拿手糊了一把脸,当真觉得这两个月犹如过往烟云,阴影散去大半。
她把从魔界带出来的衣裙胡乱糅成一团,丢到衣柜看不见的最底层,眼不见心为净。
至于她当腰带的冰蚕丝绫锻,作为认了主的法器,她不忍心这么虐待它。
她驱动念力,将其缩小,手指翻飞间,编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啦,你就乖乖当个安静的装饰品叭”穆云清拍拍绫锻,毫不心虚地把它丢到了她唯一的木制妆匣里。
让蝴蝶绫锻和几根纯色发带、无装饰的发簪,共同生活。
做完这些,穆云清四肢摊开,躺倒在自己的小床上。
“一切,就像梦一样。”穆云清双眼发直,愣愣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碎碎念道,“如果,一切真的是梦就好了。”
隔了许久,她声音模糊破碎,又喃喃地道
“只可惜,我知道这些都不是梦”
话音落地,穆云清闭上眼,身体蜷缩进厚实的被子里。
归门派的安心,以及身后有了支撑的安稳,在这一刻重重击垮了她不曾表露出的慌张。
穆云清呼吸平稳,缓缓坠入黑沉沉的梦境里。
她这一觉,睡过了正午日头高悬,午后的清风暖阳,直到霞光遍天,她才糊着脑袋,睁开眼睛。
意识一点点归位,穆云清捏着身下厚实却朴素无华的床褥,总算有了设身处地的真实感。
她从床上爬起来,冷淡着一张脸,按照往日的步调,一板一眼地叠被子收拾床褥。
如今再回想过去的两个月,她只觉自己是漂浮在空中的。
快乐并不真实,喜悦和激情也来的荒谬。
穆云清走到窗边,推开窗,微凉的风拂上她精致白皙的脸庞,她微眯着眼,漆黑的瞳孔被天染上微红,仰望着天角的残阳。
与她相对地,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凌殊又是怎么想的呢
如他曾提过一两次的“喜欢她”还是说
他不过是在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