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羲庭洗漱完毕,一开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贺晏。他眨了眨眼睛,随即猛地退了回去。洗手间们被砰一声关上,青年后背靠在门上止不住喘气。
靠,幻觉怎么还没有消失昨晚才做了那么多羞耻的梦,就让他大清早看到贺晏,这也太考验心脏了。
过了好一会儿,顾羲庭这才拉门走了出去,贺晏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冬日的阳光照亮了他的眉眼,优雅得像是时尚画册的海报。
饶是顾羲庭再不敢相信,都知道眼前这一幕不是幻觉。他偷偷看向贺晏,有些窘迫,又有些害羞的问“你怎么来了。”
贺晏抬头看向他,眼神深邃迷人,睫毛在阳光下浓密纤长,一根根发着光。他仿佛丝毫不知道自己的魅力,肆无忌惮地张扬着,等顾羲庭被他看得快要受不了时,这才说“你哭了。”
顾羲庭呆了一下“什么哭了”
贺晏抬头看他,一字一句“今天早上,我打电话给你时,你哭了。”
“不可能”顾羲庭一惊,下意识摇头,“我怎么会在你面前哭”
贺晏眸色沉了下来“那你想在哪儿哭”
“不不是这个问题,”顾羲庭卡了一下,只是觉得难以置信,“我我怎么会”
他那么肖想别人,现在还在别人面前哭,还要不要脸了。
贺晏扬了扬手机“我有录音,你要不要听”
“不是吧”顾羲庭在心里卧槽了一声,难以置信了,“你怎么还录音了”
贺晏轻描淡写“每次和你通话,我都会录音。”
这话的暗示意味实在是太重,顾羲庭心跳漏了一拍,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抱有期待,但现实情况却一次次把他推向期待的高潮,贺晏还在配合他的期待,仿佛真的能够让他如愿以偿。
顾羲庭摇了摇头,仿佛是在拒绝听自己的羞耻录音,也是在拒绝那隐约的期待。
贺晏又问“你哭什么”
“没什么啊,”顾羲庭有些结巴,“就就是做噩梦了。”
男人步步紧逼“什么噩梦”
顾羲庭不自在极了,和贺晏的人模狗样相比,他现在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小短裤,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管从哪方面看都处于弱势。
总感觉现在的贺晏有些吓人,仿佛剥掉了身上的绅士外皮,露出了偏执、充满占有欲的内核。
“我我做了什么噩梦不重要,”顾羲庭脑袋转了个圈,把问题抛了回去,“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贺晏的表情越来越沉。然而话已经说了一半,在贺晏充满压迫性的目光下,他只得把后半句补全,用一种毫不在乎的语气调侃,“我哭了你就跑过来又不是演什么偶像剧”
几乎是面对面的距离,男人开口,声音充满了蛊惑“你说我为什么要过来”
顾羲庭愣愣地抬起头,四目相对,呼吸纠缠。
“因为我在乎你。”一道惊雷落下。
顾羲庭的脸瞬间就红了,红晕从双颊蔓延至耳根,连身上皮肤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贺晏眸色深了起来,漆黑的眼睛盯着顾羲庭,仿佛下一刻就能把人吞噬殆尽。
他慢慢低下了头。
这一瞬间,顾羲庭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他闻到了淡淡的木质香气,沐浴露的味道,还有眼前浓密的睫毛,湿热的气息
顾羲庭被吸入那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渐渐沉沦,沉沦,要和那浓郁的黑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扣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