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辞小心翼翼地措辞“哥你在我见过最好的人,温柔善良,体贴善良,厨艺绝顶又善良,反正是最善良的”
钟溪冷笑了一声“既然我在你心中是最善良的,为什么你在做梦的时候,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林北辞心里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
钟溪冷若冰霜,眸光没有半分情感“还在一直说不要拿刀追我了这种话”
林北辞“”
钟溪眼尾都带着点寒意“你做梦梦到善良的我拿刀追杀你”
林北辞“”
林北辞所有说谎话的胆量全都在刚才钟溪面无表情削苹果的时候给一点点磨没了,哪怕知道不能够直接承认,他还是找不出来任何能反驳的话,只能认命地点点头。
他把手又往钟溪面前怼了怼,心下发狠想“大不了就给他一只手”
是条汉子了。
钟溪抬起手轻轻抚了抚林北辞掌心的掌纹,林北辞哆嗦了一下,还以为钟溪要打他,忙吓得闭上眼睛。
钟溪说“告诉我,在梦里,我为什么要拿刀追杀你”
林北辞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想了想,才小声说“因为我不听你的话,偷吃毛血旺。”
钟溪“”
钟溪强行崩了半天的冷脸一瞬间没忍住,突然握拳抵在唇边,偏头漏了声笑音。
噗。
林北辞茫然地看着他,半天才消化钟溪笑了这个事实。
钟溪只要不像刚才那样冷着脸对他,林北辞就有胆子撒娇,他委屈地抓住钟溪的手“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钟溪还没打算原谅他,继续绷着脸,只是脸色比之前柔和了不知道多少,他口嫌体正直地说“你敢不敢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受罪的是你自己。”
钟溪面无表情地说着事不关己的话,好像之前刚过来看到脸色苍白的林北辞时,心疼得眉头都皱起来的人不是他钟某人一样。
林北辞见他真的不生气了,得寸进尺地挨上前去,抓着钟溪的已经撞到他怀里,嘴里还在说“我好疼啊,胃可疼了,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打洞。”
钟溪冷冷地“你自作自受。”
但是话虽如此,他还是轻柔地把林北辞环在怀里,一只手贴着脖子焐热了,才轻轻地贴着单薄的病号服一点点揉着林北辞的胃。
林北辞原本就好了不少,现在见钟溪不打算兴师问罪了,哪里还记得疼是什么啊,他惬意得直哼唧,没一会就像是化成一滩水似的,缓慢软到在钟溪怀里。
钟溪扶着他,一双死鱼眼没什么表情“你别碰瓷啊,坐好。”
林北辞往他身上贴,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做保证“我下次真的不敢了,以后我也都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北,你让我不吃辣,我连盐都不放”
钟溪“”
林北辞前科太多,哪怕这样诚挚的保证钟溪还是不信。
林北辞对上钟溪狐疑的眼神,立刻说“要不我再写个保证书吧,如果之后我再犯,就任你处置。”
钟溪嗤笑“这话你说的,好像不写保证书你就不任我处置似的”
林北辞“”
好、好像也是
林北辞试探着说“那家法”
钟溪“”
但凡换另外一个人,钟溪都是以为他是在求欢了。
许寒章在门外转来转去好久,还是没脸进去病房,他头脚刚把林北辞接到家里去,还没一天时间呢,林北辞就直接被送到医院里来了,就钟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