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男人你不准碰,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为什么连顾停都这么说话这是要同他撕破脸了么何至于啊
俞星阑对眼下场面十分不理解。人活一张脸, 树活一张皮, 京城里所有人都为着光鲜日子过活, 任何场合下, 最紧要一点,不管心里怎么想,话一定要说漂亮, 哪怕心里在骂娘,表面也要笑呵呵的问候你家人, 一句骂要拐出八百个弯去,要说者有心听者有意才能明白, 绝不可能当面锣对面鼓的直白放话。
镇北王常年行军, 性格耿直也就算了, 为什么顾停也明明之前并不是这样
俞星阑有太多经验,怎么说话讨喜,怎么让场面变的圆融, 可他从没学过怎么面对别人直白的骂话,他也从来没有遇到过。
“你男人不准碰”
他大脑完全无法思考, 只留人类本能, 说不出任何反驳字眼,下意识重复着顾停的话,再也无法保持往日优雅矜贵,甜软乖巧小公子的形象。
顾停捧着紫铜镂空喜鹊绕梅小南瓜手炉,下巴抬的极高, 眼梢扬的极傲“你是聋子听不懂人话的”
俞星阑“你才是聋子,你才听不懂人话”
太生气了,根本不可能保持理智,还骂回去了。
俞星阑骂完就后悔,感觉这样的自己一点都不可爱,可是不骂回去,实在被人欺负的太狠了,多丢脸啊再一细想,其实骂回去也没拉回多少形象,气势太弱,仍然是丢人。
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反转情势,狠狠跺了下脚,瞪了顾停一眼,转身跑了。
他感觉自己该病一场了。
堂堂宜昌侯府嫡房幺子,受尽宠爱,身后力量强大,为了你们这两个不会说话不懂办事的,各种难过伤心都忧思成病了,你们敢不敢不愧疚,敢不敢不关心
结果
这两个人还真的敢。
他装病起不来床,镇北军队伍里没有人问他一声,要不是他让下面人随时关注着,别人或许干脆利落的走了,都不会叫他一声,还同什么路
俞星阑有点着急,咬着指甲想了很久,还是让下人在客栈里大张旗鼓的提了一下自己的身份,露出宜昌侯府名号,想以此威胁霍琰顾停有所作为。
马上可就是京城,他们家的地盘,连皇上都要多给些面子,你二人这般得罪,就不怕麻烦吗
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二人仍然不为所动别人以宜昌侯府威压,他们反倒疑惑反问,宜昌侯府这么厉害,对小公子也这么着紧,为何全无对策,无动于衷
俞星阑倒抽一口凉气。竟然还敢怀疑他他们宜昌侯府难道还小了,不够资格让你们重视吗
他惊讶极了,感觉这两个也不是蠢人啊,怎会如此行事
原本他对霍琰只是好奇,想要拥有,要说一见钟情也只是想和这人春风一度,霍琰身材气质实在太好,是整个京城都没有的稀缺种类,可一而再再而三,挫败连连,他又气又怒的同时,强烈的好胜心被激了起来,这个人,他还真必须要得到了
左不过就是磨时间,你们敢放下我自己走试试看要是连一路同行都做不到,他还算什么宜昌侯府小公子
可他万万没想到,昨天遭遇的暗器并不是意外,那只是别人的错漏或试探,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今日刺杀做准备
“哆哆哆哆哆”
“咻”
沉黑暗夜里,暗器波和箭雨开头,刀光剑影紧随,落脚客栈突然遭到攻击,几乎是一瞬间,惨叫声处处,血腥味弥漫,整个客栈变成了杀戮的海洋。
在这之中,镇北王随行队伍遭到了最大的攻击,来人黑巾覆面,目标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