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偏就要昭告天下我感染了艾滋病,但是我同样可以坦坦荡荡地活着。
湛兮脑子里闪过许多想法,他说完之后想挂掉电话,结果那头一阵混乱,似乎是辅导员的电话被人抢走了。
是原声的父亲。
“你个丢人现眼的狗东西你还不快给老子滚过来,还去公安局,你都他妈的染上那么个脏病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你给我滚过来,马上给老子回乡下去,没脸没皮的东西”
湛兮坦然自若“你闭嘴”
祁父在那头骂骂咧咧,基本上算是极度厌恶湛兮了,似乎把湛兮也当成了喜欢男人的不正常的丢人现眼的狗东西,他的逻辑和某些猥琐男的逻辑基本一致。
猥琐男是“你不穿那么骚,怎么会有男人摸你。”
祁父骂湛兮的话就是“你不是好这口,人家能招惹你苍蝇不叮无缝蛋,你就是自己脏,喜欢男人,才惹上这么个下贱玩意儿,才染上这么个脏病,你还敢狡辩”
这会儿是午休时间,宿舍的人都不在,湛兮推测他们私下开小会去了。
于是他就放着免提,一边穿鞋,一边面无表情地听着祁父的污言秽语。
等他穿好了鞋,耐心也已经告罄了“说完了吗不想被我以侵犯他人人格尊严与名誉权状告法庭,就现在、立刻,闭嘴”
当然,湛兮也没打算给他选择,他自己直接挂了电话。
伸了个懒腰,湛兮出门了,锁门的时候遇到舍友们回来了。
他们很吃惊“你不睡觉了你要出门到哪儿去”
直接三连问,紧张程度可见一般。
“刚刚公安局来电话了,要我过去一趟。”湛兮又把门给打开了,“睡觉就算了,假我都请好了。”
回答了之后,几人之间又沉默了下来。
湛兮道“我爸妈过来了,在辅导员办公室,似乎是大闹了一场”
就祁父那声音,别人端着两个大喇叭都赶不上,旁人都不是蠢人,联想一下,串一下,很快就能明白发生了什么。
至于大闹,那还不是说假话,湛兮都听到辅导员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劝,劝不动了上前抢手机。
邱彭薄脑子一片空白,他和滑飞舟才在昨晚商量好了要隐瞒下去,努力让湛兮平安毕业,结果一切都毁了,那么快,猝不及防。
滑飞舟似乎已经能料到会发生什么,因此虽然很气恨,却也没有太过震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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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人来问,你们不用替我隐瞒了,实话实说吧,至于那些帖子啊什么的,你们也喜欢玩,就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都放上去吧,没必要为了隐瞒这件事情让别人给我泼脏水,是不是”
邱彭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我和滑飞舟现在就开电脑。”
“那我先走了。”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简绍钧抓住了他胳膊“我和你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是服了,妖薄那个语病一大堆的道歉声明,他昨天下午放微博,今天就直接清空了所有微博,还删掉了微博号
最搞笑的是,还有个前天刚注册的马甲号,堂而皇之地跑到我微博,理所当然地要求我删掉那些证据图的微博,理由是他们已经道歉了这其中有因果关系吗
这段日子,三观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一时难以准确描述。
但是大白还是想让这件事情翻篇,有些累了,耗时耗力还影响精神,更新都不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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