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打来到上京,就一直在里裤里面穿了一件更为贴身的衣物,特别做的厚了些,但很软,呈丅字形,可以束缚住那里,虽然很不舒服,但如果湛祯想半夜突袭,一时半刻也摸不到不属于女子的东西。
他披上轻衫,拿毛巾擦着头发,转出了屏风,咳嗽了一下,道“我洗好了。”
湛祯把暗器放在桌上,起身走向后头,咸笙一愣,见他宽衣解带,便道“再换桶水吧,我都用过了。”
“过来给孤擦背。”
相比他的躲躲藏藏,湛祯十分坦然,他朝里头舀了几瓢热水,就着他刚用过的水,便直接坐了进去,然后一片一片,把里头的花瓣捡起来扔了出去。
咸笙只得走过去。
湛祯肩膀很宽,肌肉结实,身上有不少疤痕,胸口还有一道圆形箭伤,应当是穿胸而过,与背后伤口呼应了。他闭上眼睛靠在木桶里,脸孔有种逼人的俊美,安静不说话的时候,很难想象他才十八,会在亲密的妻子面前露出许多少年人的憨态。
咸笙的目光忽然落在他背后几道叠加的新伤上,忽然一愣,柔软的指尖按了按,湛祯便道“怎么”
“我以为父皇母后只是吓吓你。”
“北国无法接受丈夫打妻子,会让人看不起,他们觉得孤丢了脸,惩罚怎会留情。”
咸笙拿毛巾给他擦了擦,轻声问“疼吗”
湛祯嘴角一扬,语气雀跃起来“心疼了”
咸笙回神,冷道“才没有。”
湛祯笃定“就是心疼了。”
“说了没有”咸笙抓起毛巾,用力在那里擦了一下,湛祯疼的一缩,骂他“你这恶毒的女人”
“哼。”
咸笙放轻动作,却知道他并没有真的生气。
他知道,自己越是装作不在乎,湛祯越会觉得他在乎,他会高兴,因为觉得自己已经真的喜欢上他了。
笨略略,他心里嘲笑,帮他洗完,便转身出去了。
他头发还半干,若是就这样睡,明日定会头痛,便坐在炭炉前慢慢烤着。
湛祯很快走出来,衣服却不好好穿,敞着怀,露出健硕的胸膛,一路朝他走过来,咸笙立刻扭开脸,手却忽然被他抓住“你摸摸看,结不结实”
他抓着咸笙的手朝自己胸肌按,咸笙没好气“你干什么”
“孤往日去秦楼,那些姑娘都喜欢朝这儿撞,十分垂涎,怎么,你不喜欢”
咸笙有点想笑,他看了一眼蹲在自己跟前的家伙,道“秦楼有你喜欢的姑娘”
湛祯挑眉,道“吃醋了”
“不吃醋。”咸笙淡淡道“你若是高兴,可以常去,就是别染了什么花柳病回来牵连我。”
湛祯拉过凳子坐在他身边,观察他的表情,觉得他是在口是心非,便诚恳道“里头有几个才艺双绝的。孤喜欢听她们唱曲儿,没真碰过。”
“你想让我吃醋,还跟我说这些”
“孤只是想让你在乎,并不是想让你吃醋。”湛祯坐直,伸手把他抱了过来,然后亲了一口,道“孤不想跟父皇一样,见一个爱一个,孤就想找个自己喜欢的,永远也看不腻的,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咸笙睫毛一抖,忽然又咳嗽了两声,道“你以前也没有过”
湛祯抚着他的背,不无自负道“除了公主,无人能与孤般配。”
咸笙不知道该给出什么表情,湛祯的下巴忽然放在他瘦削的肩膀“你不愿,孤就不碰你,因为孤想跟你一生一世,怕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