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惑语气冷淡,撩起眼皮“来确定一下我是不是真的被一声不吭的踹了。”
这话说得太绝,太扎心。
楚星河抿了抿唇,眼神幽黑,抿了抿有些苍白干燥的嘴唇“没分手。”
秦不惑一梗,准备掏出证据糊他一脸,把手机怼到他脸前“那你拉黑我是什么意思”
楚星河看了一会儿,伸手点进秦不惑的通讯录,在新朋友里躺着一大堆好友申请,楚星河找到了他的那条,由于日期比较早,静静的躺在最底下,被其他信息压得不见天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星河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微信被盗号,所有联系人被清零,我发了好友申请,但是你没通过,我以为你在气头上。”楚星河想过打电话,可是电话接通后又该说什么,他根本解释不清。
秦不惑狐疑的抬眼,世上真有这么凑巧的事
他把手机拿过来,求证般仔细看,还真是,因为楚星河发的日期比较早,所以被压在最下面,不刻意往下翻找根本看不到。
每天私加他好友的人一大堆,他基本上不怎么理会,同时也忽略了楚星河的信息。
秦不惑松了口气的同时,莫名感觉有点不爽,重重拿起轻轻放下,有点憋屈。
不过这件事自己好像也有错,计较谁错多谁错少就没意思了。
他正要开口说话,楚星河突然低下头,整个人无限靠近,呼吸灼热,喷洒在秦不惑的额头上,滚烫,微痒。
秦不惑皱眉,双手抵住他的肩膀正要推开,手下却蓦然一沉,楚星河全身重量突然砸向他,秦不惑踉跄后退一步,勉强支撑住楚星河,楚星河全身重量都压在秦不惑身上,这时他才发现楚星河体温烫得吓人。
秦不惑侧过头,楚星河浓密的睫毛自然垂落,闭着眼,呼吸匀称似乎睡着了,脸上浮现异样的潮红,他直觉不太对劲,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楚星河发烧了。
估计是烧迷糊了,这样的天气在外面浇凉水,不发烧才怪。
秦不惑半拖半抱把楚星河弄进屋里,屋里没床,是那种土炕,被子枕头都是现成的,很干净。
秦不惑把他放到炕上,拿了毛巾给他擦干身体,楚星河烧得昏沉,穿不了衣服,干脆给他裹上一床被。
桌上摆着退烧药消炎药之类的,看来病了有一阵了,病着还敢跑去外面浇凉水,嫌自己病得太轻是么。
倒了水,推推楚星河“醒醒,把药吃了再睡。”
病中的楚星河出奇的乖巧,吃了药,秦不惑给他掖好被子,疲惫的倒在椅子上,从昨晚到现在马不停蹄一刻未歇,刚才又忙一通,确实有点吃不住了,土炕不大,秦不惑扫视一圈,屋里能睡人的地方除了土炕就是几把椅子,地方偏,他走得急,坐了一夜硬座,感觉骨头都快散了。
但是让他睡在楚星河身边,又觉得别扭,事情还没说清楚。思来想去,秦不惑把外套盖在身上,蜷缩在椅子上打算对付一宿。
可是他低估了山里的温度,半夜被冻醒了,椅子又硬又硌,接连两晚没休息好,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疼。
秦不惑长手长脚,根本施展不开,他迷迷糊糊扫一眼炕上的楚星河,温暖的棉被舒服的炕此时诱惑值ax,秦不惑心一横,可去他的吧,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掀开被子一角,在不惊动楚星河的情况下钻进被窝,平展开手脚,身上盖着绵软的棉被,舒服的叹气。
被窝里暖和舒适,没过一会儿,秦不惑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