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不小心看到了睡衣,他惊讶道“这什么怪物”
“兔子。”
“是么你不说的话我还以为是首都星出品的动画片前进吧果冻怪里的大反派毛绒果冻呢哈哈哈,谁会穿这么丑的睡衣不怕半夜把睡在旁边的人吓死哈哈哈哈。”
“哈”到一半,副官觉得有点冷。
他问少将“地面是金属的,不保温。”
“我知道。”
“所以我可不可以上床”
“”
“就占一点点床边不,床脚。”他裹着被子往边上滚滚,手不甘寂寞地摸到了自己的床单。
“不行。”被莱因哈特用一根手指推回原处。
“为什么”副官哀怨地控诉“少将你变了明明几个月前我们还一起在战场附近打地铺,睡同一个帐篷”
莱因哈特道“我答应导游,不和其他人睡同一张床。”
副官“”
很好,这个理由很强大。
他默默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任冷冷的狗粮拍打自己的脸。
“那你为什么还不去和他睡同一张床,非要来我这里”他面对少将问出致命问题。
正中靶心。
莱因哈特“”
“可能是想让他再主动一点吧。”
“还想要怎么主动”副官吐槽,自己把手铐戴好眼睛蒙上等着被你关小黑屋么
隔壁的房间里,陈河深呼吸,从书架上拿出莱因哈特特意藏起来的那个笔记本,翻开第一页。
“联邦历3733年3月30日,柯罗伊星,晴
今天,我又看见他了。
在千万人之中徒然追寻他的幻影,找不到,是软弱又可悲,找到了,是痛恨自己的无能与健忘。
或许我不该再去见他,我并不需要一个替身。
明天训练量加倍。”
“联邦历3733年3月31日,柯罗伊星,阴
已经12个小时没看见他,我想食言了。”
“联邦历3733年4月1日,柯罗伊星,多云转晴
他回来了”
“联邦历3733年4月7日,柯罗伊星,晴转多云
不该靠近他,不该接受他,不该再把他拖入权力漩涡中央。
八年前会失去就是因为我的软弱无能,如今还要重蹈覆辙么
或许我该让他去班符里克符迪沃伊星种田,或者再开一家虫产品合作社也行。
总之,他应该远离我。
只要远离我”
陈河看到这里气得拍了一下桌子。
他之前读到莱因哈特对自己的贬低和猜疑时就气得不行,看到他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情愿与内心的渴望做斗争,将自己推得远远的,更是气愤中夹杂着心疼。
这八年我不在,我的小可爱在军部过的都是怎样一种风雨飘零的日子啊
陈河自动忽略了莱因哈特前两天才带着副官把军部十几位高层怼得满脸通红的场景,兀自在心中脑补出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就像一朵娇弱又惹人怜爱的白莲花。
动作大了点,从笔记本的扉页又飘下一张纸。
他捡起那张被折叠了一下的纸张,发现里面藏着一首文采斐然的情诗。
诗人把他比喻成鸿蒙未辟时的电,宇宙初开时的光,清晨的云朵夜晚的彩霞,夕雾花的花瓣上那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