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随便坐,但是感觉也不好决定呢一眼扫去也没有完全空闲的座位,都是有人坐但是没坐满的座位。
只能拼座了呢。
灰色的眸子扫视着周围,被一抹红色吸引了注意。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走了过去。
“哎”回过神来,已经对上了对方金色的眼瞳。
“有什么事情吗”男人注意到了锖兔动作,迅速转头说道。
“啊,请问可以坐在这里吗”抬起手曲起食指,讪讪挠了挠脸颊“如果介”
“完全不介意,请坐”
被对方爽朗的声音打断话语,男人重重点了点头。
轻轻放低身子,坐在了男人的对面。锖兔解下包裹,放在手边。
由于后背靠上了椅背,锖兔把绑在身后的短刀挪动到身侧固定好。
一方面是怕安检不让带刀具到车上,一方面也怕是吓到路人,锖兔就一直把短刀横着绑在了身后。
身体放松,肩膀上的伤口又疼了起来,虽然并没有昨晚那么剧痛,但是麻痒如同蚂蚁噬咬的的感觉格外让人不舒服。
蹙起纤细的眉头,抬起右手摸上了肩膀,在伤口旁边轻轻按压着,试图缓解疼痛。
“你受伤了吗。”
注意力被疑问声分散,锖兔抬起微微垂下的头,看向对面的金发男人“啊,是的。”
“很痛吧。”目光挪上因为抬起手而露出手臂一条结痂的抓痕明晃晃地印在上面。
“其实还好。”灰色的眼眸颤抖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眯起的眼睛垂下看向地面。
比起樱子和婆婆受到的痛苦,这点算什么
前天的惨相仿佛浮现在眼前,一点点夺走自己肺里的空气,如同窒息般悲伤。
看着对方突然低沉难过的表情,金发的男人挠了挠头,突然拔高声音,爽朗说道“我叫炼狱杏寿郎郎,少年,你的名子是什么”
被对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锖兔回神,半晌,缓缓说道“源锖兔。”
“那么,锖兔少年。”嘴角勾起,杏寿郎露出一个微笑“男子汉可不能垂头丧气啊,打起精神来”
眨了眨眼睛,锖兔呆了呆。
这是在安慰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低沉的心情仿佛被对方的气势所温暖,逐渐恢复平静。
不知不觉中,放下对男人戒备,锖兔随口简单说了说前夜的悲剧。
虽然感觉这样对陌生人就放下心防不大好,但是莫名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坏人。
“嗯嗯,这样啊。”名为炼狱杏寿郎的男人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似乎是陷入思考之中“锖兔少年,我认为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突然手臂抬起,按上了锖兔没有受伤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你很厉害。”坚定而温柔的眼睛看向对方的脸庞“不甘心的话,就去变强吧,这样下一次就可以守护重要的人了。”
“我一定会的。”点了点头,锖兔眼中原本的阴霾淡去,澄净的灰色眸子对上炼狱的眼睛。
“不错的眼神”火车的鸣笛声响起,寿杏郎突然起身“那么,要加油啊,再见了。”挥动了几下右手,金发男人转身离开,走出车厢。
目送着对方远去的身影,锖兔眼尖地看到对方身后的刀。
“”
感情这位老哥也跟自己一样带刀偷渡上车啊。
刚出车站,就被眼前喧哗的场景惊讶了一瞬,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