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的停顿,短暂到当事人自己都没来得及察觉。
傅遮松开手问“能走吗”
郁晚襄颤巍巍地在旁边的台阶上坐下,说“你先走吧。我在旁边坐一会儿,地还没扫完。”她的肚子还一阵一阵地抽疼。早知道就不逞强,让师师留下来陪她一起了。
傅遮拿起扫帚。
郁晚襄愣了愣,说“谢谢。”
傅遮轻笑了一声,有些损“这时候不说各自负责各自的,谁没扫干净每天谁挨罚了吗”
郁晚襄一噎,暗暗咬牙“我的意思是,不用了,谢谢。”
傅遮没再搭理她,扫掉一片树叶。
几阵风一吹,地上那条“三八线”早都模糊得几乎看不见了,分不清哪块是哪块了。
两人一言不发,只有扫帚扫过地面发出的沙沙声。
中间,傅遮还接了个电话,不知道是谁打的,郁晚襄只隐约听到他说“今天有事去不了了,改天吧。”
没过多久,傅遮就扫完了。
他扫得有些敷衍,只把一些大块的垃圾还有树叶扫掉了,不过肉眼看上确实很干净了。
“走吗”
郁晚襄这时候小腹还痛着,但好歹脚已经不麻了,点了点头。
这时候操场上已经基本上没有人了,天色渐晚,草丛里有虫鸣声。
两人收好东西,一起走到校门外,傅遮替郁晚襄叫了车。
坐上车,看着车窗外的街景不断变化,郁晚襄觉得今天扫操场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她发现傅遮可能就吃白莲花这套。
果然,男人啊,都爱白莲花。
郁晚襄回去吃了止痛药早早就睡下了,第二天已经完全恢复,精神饱满,很早就去了学校。
她准备在早自习前堵个人。
t市实验和大部分学校的格局一样,三个年级三栋楼。高二的一二三班都在一楼。
柯榕榕来到学校,还没走进高二教学楼的走廊,就被突然出现的郁晚襄拦住了。
她走得小心翼翼,还是被遇到了。
“郁晚襄,你要干什么”她警惕地问。
郁晚襄不等她反应,直接拽着她的书包把她揪进角落里。
“我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吗挺行的嘛,小学鸡长大了,到了新学校知道找表哥撑腰了。”
柯榕榕有恃无恐地说“这里是学校,你要是敢做什么,我就要喊人了”
她们站在一个死角里,郁晚襄站在里面,对着外面,能看到外面的情况。这边很少有人走,偶尔有人经过,只要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两个女生在交谈。
郁晚襄微微抬着下巴,脸上带着不以为意的笑,眼中是轻蔑“你可以试试我会不会让你喊出声来。”
柯榕榕不敢试。她在郁晚襄手上不是没吃过亏,知道她做得到。以前在一中,她是不敢明着惹她的,来了t市实验,有她表哥在,她以为终于能给她点教训了,谁知道她表哥这么不顶用。
郁晚襄欣赏着柯榕榕的表情,看到她耳边有一缕头发翘着觉得很难受,忍不住想要把那缕头发拨到耳后。于是,她真的伸了手。
柯榕榕身体紧绷了一下,觉得耳边仿佛有毒蛇在吐信子,很怕她下一秒就要打她。
郁晚襄一边替她缕头发,一边开口,脸上的笑又美又飒“以前都是女生之间的的小打小闹,我基本不对女同胞动手,但是你要让我破例了”
略过柯榕榕的身体,她看到不远处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