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离得极近,贺清舟早就收到贺清栖的通知,还没等下班,就急不可耐把自家父亲从公司拖了回家,等候差遣。
这是他头一次给妹妹办事,心里还隐隐有点小激动。
一接到贺清栖的电话,贺家的三个男人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方萱遥的住所。
到了门口,看见那个鬼鬼祟祟的把耳朵放在门上偷听的人,贺清舟惊讶道“明睿”
“你怎么在这”
顾明睿摸了摸鼻尖,面色有些古怪,他总不能告诉贺清舟,因为你妹妹有被害妄想症,总觉得方萱遥要下药害她吧。
其实他也很疑惑,方萱遥又不像他们几个,常年锻炼,那细胳膊细腿,贺清栖打两个都不成问题。
他默了默“等栖栖。”
贺清舟虽觉奇怪,但也没说什么,上前一步按响门铃。
顾明睿心中警铃大作,顺着旁边步梯一溜烟跑上了楼,生怕被发现一样。
“诶”贺清舟想叫他一起进门来着,缓缓歪了歪头,摸不到头脑。
怎么奇奇怪怪的
难不成害羞了
又不是不认识萱遥。
听到门铃的那一刹那,方萱遥低敛眉目,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指甲抠向掌心,浑身都在颤。
贺清栖总觉得她好像要咬得渗血才罢休。
是愧疚么是无法面对么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贺清栖微昂起下巴,心底生出几分居高临下之感,仿佛站在了道德制高点,来批判方萱遥的所作所为。
方萱遥瞳孔微缩,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贺清栖迈着长腿。
打开门。
仿佛也掀开了她最后的遮羞布。
她极为羞耻地低下头,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正向她走来的三个人。
“栖栖,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着急”
贺清舟温和的声音响起。
贺爷爷看向方萱遥“萱遥,到底是什么事”
方萱遥唇瓣嚅动,还没等她说什么,便听见贺清栖用略带几分玩世不恭的语调说
“别问她了,我说吧。”
“事情是这样的,方萱遥她一直觉得”
“够了”方萱遥忽然尖叫一声,双目通红,紧咬牙关瞪着贺清栖。
贺清栖被她冷不丁的爆发吓了一跳,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可接着,方萱遥方才的气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目露哀求看着她,不停地摇着头,哽咽道“别说了。”
“栖栖,别说了。”
贺清栖面带嫌恶“我有没有说过,不许你这么叫我。”
“送你一句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威胁我的时候,难道没有预料到这一天”方萱遥始终摇着头,脆弱地看着贺清栖,语言苍白的解释“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
相比起来,倒是显得贺清栖咄咄逼人了。
贺东彻不由蹙眉,训斥一声“小栖好好说话”
贺清栖看他,面色显然有些不虞,还不等她说什么,便听那边方萱遥先急了“叔叔你别这么说她。”
“是是我不好。”
“当然是你不好。”这次贺清栖没再给她喘息的机会“要不然你也不会和我结婚。”
“结婚”屋内的三个男人同时不可置信地声音扬了一个度。
“什么意思,贺清栖你结婚怎么没问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