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子周辰监国之后,老皇帝似乎放下心来养病,但身子不但没有好转,病情反而更加严重,无论是太医院,还是四皇子请来的民间高人,都是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太子听着太医们的报告,气闷地走来走去。
自父皇下旨明令他监国之后,他仿佛得到承认的孩子一般,难得对自己的父皇升起了温情。
太子周辰听着太医们的意思,眼下父皇的身子,只能靠一个托字,能养多久是多久,能托多久是多久,要想身子大好,恢复从前,怕是不可能的了。
“太子殿下,陛下,陛下怕是要不好了。”
有内侍急匆匆来报,太子仓忙之下赶回寝宫,床榻之上,大魏帝周昱面色苍白,气若游丝。
“父皇,父皇。”他连唤了几声,可老皇帝也不知听没听见,眼皮都没动上一动。
淑妃与贤妃早已是泪流满面,景阳也满是哭腔地喊着,“父皇,父皇”,可老皇帝始终没有动静。
太子周辰颤抖着把手伸到老皇帝的鼻息处,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三皇子跪坐在地上,无声祈祷,四皇子狂躁地走来走去,质问着太医和那些请来的名医,五皇子呆在殿内一角,神色茫然。
等等,二皇子呢
还有皇后,怎么也不在
殿外突有呼喊声,刀戈声传来。
有内侍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报陛下,太子殿下,不好了,不好了,二皇子与平西侯带兵闯进宫里来了。”
此言一出,大殿内静的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那声音离的越来越近了。
“嘭。”一声巨响,殿门被撞开。
二皇子周朗与平西侯走进殿内。
四皇子倒吸一口凉气,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了,老二他这是,他这是要犯上谋反。
太子周辰也从最初的慌乱镇定下来,厉喝一声“周朗,平西侯,你们这是做什么,带兵私闯金殿,是要以下犯上,谋反吗”
“陛下卧病在床,受奸人所害,我等不忍陛下性命被害而被蒙蔽至此,奉二皇子之命,清君侧。”
平西侯一脸正义的说出这番话,“清君侧”,好一个清君侧,这要清的,不就是太子吗。
平西侯不是父皇的心腹吗,从前无论是自己还是老二都费劲心机招揽不成,如今怎么会与老二搅和在一起太子周辰心中惊疑不定,可眼下的场景无疑是告诉他,这两人,早已在他与陛下不知情的情况之下,不知何时结成了同党。
“二殿下,您这是何必呢”贤妃忍不住开口,淑妃握紧了景阳的双手,如今这个场面,谁能想到呢
“贤妃娘娘,淑妃娘娘,你们放心,父皇死后孤不会让你们殉葬的。”
二皇子周朗冷冷地开口。
“三弟天生腿脚不便,无缘大统,四弟出身不高,又是重利的习气,亦不被父皇所喜,老五年岁太小,只有我,只有我与周辰年龄相仿,父皇一手教养我长大,抱着我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便是周辰也没有这个待遇。”
“在我长大之后,更是恩荣不断,母后还是贵妃之时,我便与周辰鼎足而立,母后被封后以来,孤也成了嫡子,这皇位,我便更能争上一争。我大魏的太子惯来立贤不立长,都是嫡子,怎的我就比周辰矮了一头”
“况且,孤也想问问父皇,您如此无情,将我拔擢至此,甚至让我有了在父皇心中比太子更得宠的错觉,便是我与周辰争锋,也没有斥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