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太暗,她紧张往封凌那儿靠近了一点,低头试图细看。
封凌低声说“觉得伤口处像有心跳的感觉。一下一下的。”
傅辛夷没受过这样大的伤,只知道手腕那儿能感受到脉搏心跳,语气略急“要么还是先去一趟大夫那儿晚是晚了点,但手更重要。”
她抬头看向封凌,见封凌脸上几乎没什么神情,就盯着她看,当即皱起了自己眉头“你别不在意这点小感触。下回不要随意喝酒。”
太近了。
封凌低下头,在傅辛夷唇上轻吻了一下。
一个喝多了酒,一个喝足了汤,唇水润柔软,带着年少者特有的气息。
他见着傅辛夷倏忽间瞪大的双眼,笑了起来,将作为借口的右手放下“现在没这个感觉了。晚上我会早睡。回去了。”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档口,过度嚣张的封状元飞快上了马车“劳烦师傅送我回家。”
他掀开马车侧帘,看向站在那儿僵住的傅辛夷。
“过几日见。”封凌含笑道了别。
他终究没忍住啄了一口。
马蹄声响,马车离去。
傅辛夷僵了小半响,茫然伸手摸向自己被偷袭的唇。
刚才那个是吻么是唇对准唇的那种吻么她被吻了么
在意识到发生什么时候后,躁动的热意席卷而来,飞快上了头,让傅辛夷整个人都熟透。她都无暇顾及门口到底有多少人看到了,快步转身往府上走。
明明只是一个十九岁的男子她真实年纪早就过了十九了,怎么能被如此浅淡一个吻给击败
她明明晚上做梦都对他
傅辛夷头脑发烧,和喝多了酒一样,又晕又不甘心又难掩愉悦,充满复杂情绪从快步变成了小跑。她小跑回自己房间,还把身后慌乱一道赶回来的良珠关在了门外。
“我准备睡了。”傅辛夷太高声音说着,“洗漱水放门口就行。”
见证了一切的良珠懵乎乎应声“是,小姐。”
小丫头头一回见这种每日都仿佛话本的情节,一时间竟也有点不知所措。
哎,随意吧,左右见着都快成一家人了。
自我放弃的良珠这般想着,听话去端水了。
十二皇子府上。
十二皇妃抬头望着自己的新画。
画很简单,没有用任何的颜料,只用了最简单的墨水。墨水里面不会含有任何的毒素,是专门用松木和各种油制成,由太医确保了不会对身体产生任何影响。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除非百分百确定不会对身体有影响,她才会去动用别的绘画材料。
她活了多久,几乎就学了多久的画,没想到有一天会限制自己用材料。
肖家和十二皇子都不会亏待她,这后果反而导致了她“富贵病”,身体里积攒了一些毒素。以前没往这方面查过,能吃能喝能睡,连生病都少有,谁想到会有如此情况。
十二皇子来到自己皇妃书房,就见她对着画不知在想什么。
自从孩子没了后,她的心思比以前深了很多。
当然,他也一样。
他没让人通禀,走到皇妃身边,从背后环上了自己心爱的女子“怎么又在发呆”
皇妃轻笑了一下“没有,只是在看我的画。最近陛下心情很好”
十二皇子应声“嗯。新科状元的想法给了他不少启发,这两天他陆续有私下找大臣聊过,听母后的意思,似乎是想做点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