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跟亚瑟挨得更紧。

    没成想正对上了一双清醒的蓝色眼睛。

    是奎泽尔。

    奎泽尔笑眯眯地朝萨莫做口型「还不睡」

    「你不是也没睡。」

    奎泽尔没专门研究过读唇，萨莫又重复一遍她才读懂。

    「睡不着。」

    「都一样。」

    亚瑟皱着眉头扭动身体，似乎有转醒的迹象，萨莫忙摒住呼吸，轻轻地拍打他的后背，亚瑟在萨莫的安抚下有渐渐沉入梦乡。

    萨莫舒了口气，抬头再次看向奎泽尔，却发现女人侧着支撑起自己的脑袋，带着恶心的笑容看着她。

    萨莫恶寒。「干嘛」

    「天，萨莫。我要是个男的肯定娶你。」

    「谢谢，但我才不会嫁给一个在福利院混日子的中年卢瑟。」

    「那你要嫁给什么样的人玛莎凯恩小克莱恩」

    芥川龙之介的身影一闪而逝，很快又消失。

    萨莫也不知道答案，沉思片刻，奎泽尔也等着她，似乎对这答案很感兴趣。

    「不知道」萨莫最终也只是摇摇头。

    「畅想一下嘛，最理想的类型。」

    「爱我的人吧，大概。」

    奎泽尔不太满意地挑眉，「爱」

    「如果你敢笑，奎泽尔，我就杀了你。」

    「不，我没打算笑，只是」奎泽尔摇了摇头，奎泽尔似乎被这事由衷震撼到了，「没想到，我没想到你还信这些。」

    「为什么不」

    奎泽尔放下手，趴在地上，眼珠向上溜，很真诚地问萨莫「你为什么还会信这玩意你在身边见过吗」

    萨莫思考了几秒该怎么说。

    「我没见过。但就是因为没见过，我才相信他存在。只是」

    萨莫顿了一下，「只是我不配而已。」

    奎泽尔露出恍然的表情。

    「你以后一定会很痛苦很痛苦，萨莫。」

    「就像你这样。」

    她咧着嘴笑了，「没错。」她像是在咀嚼什么东西一样，嘴唇蠕动了几下，「就像我这样。」

    「这世界糟糕透了，但我这种人连这个世界都配不上。」

    「世界没那么糟，你也没那么糟，奎泽尔。」萨莫的目光直视着女人，努力将自己的感情传递给她。

    奎泽尔低沉地笑了两声，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