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面色苍白,只出现了几分钟就匆匆离开了。
xanx用鼻子嗤了一声,终于赏脸看了看夏的画像。
黑发的女人坐在窗户前,手里拿着一个粉色的海星,极其温柔地笑着,另一种女性柔美安静的魅力从画中女人的肢体里散发出来,像是教堂里圣洁的圣母,光是看着就让人安心。
夏看着那个不含一丝意味的纯洁画像就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有点见不得人,她不会对人家纯洁的心灵造成什么打击吧
“哼他倒是会画。”xanx不满地要把这张画搬回西西里。
夏翻了个白眼,让他收敛一点。
这个夜晚很暗,一张黑幕盖在地中海边缘,山岭、海岸、悬崖、房屋一切的的轮廓都显不出来,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在暗夜中摇曳。天空飘下濛濛细雨,在黑暗的空间中闪着银色的细光。
夏靠在围栏上,听着雨水轻密的声音和浴室里的水流留在地上的同时,内心忽然就明白了,这就是最后了。她的心即松了口气,又沉重起来。无论如何,她已经被逼到了这个退无可退的角落,是接受xanx的身份以黑手党的家属就这样过下去,还是就此停下该做一个选择了,她已经不能再装作不知道了。
卡在喉咙里的血块往上走,快要冲出她的喉咙的眼眶,又向下沉,把这个身子都变得沉重。
xanx走出来,叫夏给他擦头发。前几天一直都是这样,夏会吐槽几句,说两句讽刺他的话,然后拿着毛巾,像是给一只猫顺毛一样一点一点仔细地擦干他的头发。而xanx则就像非洲草原上趴着歇息的狮子,眯着眼睛享受着夏的服务。
但今天夏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只是转过来,靠着围栏,仔细地打量滴着水的xanx。xanx敏锐地察觉出夏好像不太一样了,像是下个一个决定,要做出什么决断来一样。
“xanx,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她的话很轻,飘在空中,快要消散了一样飘到xanx的耳朵里。
xanx眯着眼看着她。
“你是”夏咽了口唾沫,顿了顿,才问出来,“你是干什么的”
“你不知道”
夏注视着他“我知道,但我想听你说。”
xanx抬起下巴,带了点自豪,又带了点理所应当地说“我是彭格列九代目的儿子。未来会成为彭格列的十代目。”
夏的心彻底沉底,她为了逃避所做的种种假想都破灭了。她扭过头,扔下那根快要烧完的烟,颤抖着手又掏出一根烟。
xanx走近,有点粗暴地拉着她把她转过来,强迫她面对自己。
“你到底怎么了”
夏躲避着xanx的眼睛,说“xanx我们不合适”
xanx盯着她。
“我不会嫁给一个黑手党。”
xanx蓦地笑了,他伸手抓住夏的下颌,将她低垂的头抬起来,笑容变得危险、暴戾。
“你在告诉我你之前都是在逗我玩吗夏。”
xanx的眼睛变得格外猩红,一闪一闪地燃烧着怒火,他的表情扭曲,抓着夏的手控制不住力气,夏的下巴一阵积压的疼痛。
“你在告诉我之前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吗,嗯”
“猜到了,但我不想信。”
xanx的目光仔细看着她的表情,观察着她面部肌肉的每一点细微的抽动。
将夏的脸抬得更高,对她警告“这次我就当作是没听见,你要是再敢说这种话,我就杀了你。”
眼下淡淡的阴影随着又长又翘的睫毛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