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发的男孩站在夏身边窘迫极了。夏无语地叹了口气,挪出来半个椅子拉纲吉坐下。
纲吉红着脸在大家的注视下挨着夏和她坐到一张椅子上,缩着身子像一个被调戏的小姑娘。要不是还有别人在,夏还真想挑着他的下巴玩一出恶俗的调戏戏码。
两个人坐一张椅子舒张不开,夏只能伸开胳膊,把一只手绕过他的肩膀才没那么憋屈。这样就变成了纲吉被她环在怀里的姿势。
大家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戏谑,唯有亚历山德罗的眼睛里痛心疾首地写着「我怎么养出这么一个人渣」。
谁都没意识到xanx无声地咋了下舌,心情糟糕地移开视线,止了想跟夏找茬的心思。
夏就不明白了,明明是沢田纲吉冲动地跑过来的吧,她不过是在给他解围,怎么她就变成人渣了
桌子底下的脚踢了沢田纲吉一下,小声地说「你到做点啥啊」
纲吉眨了眨眼,不知道想了什么突然脸红了,伸手抱住夏的腰。
夏震惊地睨着他。
众人纷纷咳嗽,大声说话并移开目光,又暗搓搓用余光注视着他们。
这顿饭就在这种尴尬的情形下吃完了。
夏吃饭的时候恨不得能直接失聪。但她不下不了手往自己耳朵里捅刀子,只能挂着一个沢田纲吉,听了满耳朵彭格列秘闻,暗中思忖着自己到底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西西里。
这顿晚饭终于捱完了,夏把沢田纲吉从她身上撕下来,在后门门口揪住想要逃跑的亚历山德罗就是这个男人把她骗到这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她低声嘶吼。
「嘛嘛这事说来话长」亚历山德罗苦笑着给夏讲了一出狗血的家庭伦理大戏。
夏听得一愣一愣地,最后问「所以,你现在加入彭格列了」
「算也不算吧」亚历山德罗微妙地说,「更像是家属你不也是,十代目夫人,嗯」
夏无力地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扶着额头。
「我真是服了我就是不想跟黑手党沾上关系怎么就这么难」
亚历山德罗还在说风凉话「是吗我看你抱着那个孩子抱得挺紧的。」
夏没说话,用手覆着脸沉思。
亚历山德罗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留下一句「好好想想吧」,就离开了。
门口小径两侧种着两排玫瑰灌木丛,因为不经常来人便也不再注意打理,仍其胡乱地生长,舒张带刺的枝叶。今年的玫瑰已经谢了,明年的还没开起来,过了花期的玫瑰枝垂着头。夜晚的寒气给每一片绿叶都蒙上了一层寒霜,灌木夏深沉的阴影里藏着零散的野花,匍匐在潮湿的地面上。湿气上涌,草木微微苦涩的味道和野花淡淡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
今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只有一个温热的身体从后面抱住她,毛茸茸的脑袋搁到她的肩膀上。那人一言不发,只是抱着她。
「放开我,沢田纲吉。」
「不。」
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一点。
「你不该来,你不该来找我,沢田。」她激动地说,「你干嘛非要来找我去做你的黑手党不就好了。去做你的彭格列就什么都有了,干嘛老惦记我」
「因为弗莱克桑向我求救了啊。」纲吉用快要哭泣的语气说。
「什么别说傻话了,我才没有。」
「有的。」纲吉坚定地说,「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弗莱克桑的眼睛、身体、头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