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太久没见我了,必须要想办法让他安心。”
“1112018
我和哈莉通了电话,她很有活力。
我把家里打扫了一遍笔尖长长久久地摁在纸面上的痕迹
我天,g市拍电影了
看了一天g市电影,中间睡着了几次,但好歹看完了。妈耶原来我写的是这个意思吗恍惚了”
“1162018
和亚瑟去了公园,好多小屁孩啊,快把我烦死了,还不如在家看电视呢。”
“1182018
和亚瑟出去吃饭,饭店都涨价了,一顿简单的饭贵的我咋舌,算了,菠萝披萨就菠萝披萨吧,我认了。”
萨莫轻轻地翻过书页,自己飘逸的字迹继续在日记本上书写着每天的记录。
看着自己在吐槽生活,但自己又不记得的感觉很奇妙。
这是亚瑟出去前交给她的日记本,就放在床头的柜子里,她一个上午都在看这本日记。从一月三号从二月一号短短一个月,日记本上已经写了相当多的东西,毕竟她整日除了在家里待着也没什么好干的了。
她坐在窗沿上,窗外是隔绝阳光的墙壁,细雨从窗户和墙壁的间隙中飘下来。裹着一张绣着繁杂花纹的毯子,依旧没有阻止从玻璃传到她身上的冷气。
她将头靠在冰冷的窗户上来抵御困意。
日记慢慢地被她看完了,她没有合上,而是翻到了前面,从第二页再次看起。
纤细的指尖在那些笔迹上滑过,纸页被钢笔笔尖压得凹凸不平。
她低下头,阖上眼睛,仅仅凭借手上的触感去读日记本上的话。两句,甚至是三句不一样的话混杂在一起,她能摸出的句子并不是很多。
但有一点,至少她可以肯定这上面有些话不是她写的。
是亚瑟篡改了她的日记吗
为什么
萨莫一边试图从纸张上的触感上摸出自己有没有被删掉的话,一边思忖。
很快,她沮丧起来。
不光是她摸不太出来,还有她确确实实能猜到亚瑟的心思。
她一直都知道亚瑟有点心理问题,经历过一次她的死亡后,又再次把她找回来后,他就算是变态了,她也能理解。
但这不代表她能接受。
在他们的关系里,控制可是她的专权。
亚瑟这是要造反啊。
萨莫不高兴地把被改过的日记本扔到一边,扭头看着雨丝接二连三地飘下来。细雨给难看的墙面蒙上一层灰蒙蒙的滤镜,镜面反射出萨莫的眼睛。被印在窗户上的只有一只深邃的眼睛,与雨水交叠在一起,或亮或暗的丝线从她的眼睛上落下。
深绿的眼睛低垂着,涣散地看着镜面上的另一个自己,模糊的眼睛随着雨落摇曳,如同水面上的幻影。
一旁的镜面上有几个不停变换的影子,不存在的呼唤声从远处飘来。
幻觉
弯曲双腿,萨莫将脸埋进膝盖中间。
她需要药才能工作,她需要工作才能买药死循环。
天啊,她祈祷,上天再赐她一个亚历山德罗吧
她乱七八糟地想着,眼皮在在安静地雨声中慢慢地落下,脖子无法完全支撑头颅的重量,脑袋一顿一顿地朝一旁垂下。
失重感把女人从纯黑的梦境中拉出来。
萨莫揉着惺忪睡眼,懊恼地捶了下窗户玻璃,冰冷的无机物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