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第二部,就算是有也不是给小孩子看的。”
他一只手拖着书封面快速翻了一遍烂熟于心的书籍,随后把书合起来,塞到腿上的小包里。
“什么,没有第二部”夏伤心了,暗想,“这搞不好还是她的遗作啊。”
卡卡西给她倒了杯茶,寻了点吃的看着她吃下后就赶她去洗澡。
夏泡在热气腾腾的浴缸里,望着空气里的水珠蒸腾往上,咕噜噜地往水里吐泡泡。
旗木宅里藏了很多很有自己风格的东西,光是这一会她就发现了两包烟,三瓶酒,几本夹着书签的书籍,绑头发的皮筋,和服的带子,浴室里甚至还有她喜欢味道的沐浴液、洗发露、洗面奶和半包卫生棉条。
她盯着洗水台上两个并排而立的漱口杯,不断地思考。
走进浴室时,她是个浑身脏兮兮,头发枯槁油腻的野孩子,她洗头时甚至用手梳出来几片树叶子。走出浴室时,她被洗得干净,露出本身白皙的肤色,这肤色还透着点实验体的惨白,给人一种透明的质感。也因此,四肢上原本不显眼的伤痕明显起来,真正的被伤害的伤口很少,多是一些细小的、被草木刮出来的细痕。
她用浴巾粗鲁地擦着头发,卡卡西瞧着她几乎瞧见了森光夏,除了年龄不对,身材不对,那种走路的姿态、擦头发的动作,非要弄得满地都是水以及不穿鞋的习惯都是如出一辙的。
衣服也是佐良娜的,红色的裙子稍微有点小,又沾了水,不大舒服地贴在她的皮肤上。她不舒坦地捏着转动几下,在餐桌前的椅子坐下,水滴从她的头发上低落,在地上留下一串珍珠般的痕迹。
卡卡西拿着墩布抹干净了。
旗木卡卡西其实也有段时间没回来了,他通常都住在木叶上忍宿舍里,偶尔才会回来一次,反倒是森光夏来旗木宅的时间更长一些。
夏洗澡时,他一直都在忙着收拾东西。
夏坐在一边无聊地瞧着。不一会她就发现男人做事龟毛极了,不仅每个东西都有自己专属的位置不会乱放,连边边角角都要打理得干干净净。
这么看来这个大房子里一切乱糟糟的痕迹很有可能全是她的手笔。夏瞧着书柜上堆放到一起的粉色小杂志,心里痒痒,卡卡西收拾到那里,却刻意绕过了那堆交叠乱放着的书本,正如他故意放过了茶几角落顺手可以拎起来的半瓶白酒。
夏移开眼睛,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皱着眉头忍了一会。
“喂,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手里拿着掸子,扭头看她。
“你和”她发出含糊一声,“嗯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啊,不太好说。”卡卡西歪了下头,浮现怀念的神色。
“有什么不好说的。”她咕囔。
“唔,应该是互相喜欢的吧。”
“男女朋友吗”
卡卡西摇头,“不算。”
“那就是暧昧喽。”
暧昧这个词太轻佻,卡卡西也摇头。
夏皱着眉头,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卡卡西走过去,拿过她手上的浴巾,坐在她身后帮她擦头发。他的手很大很稳,仔细又缓慢地将她发丝上的水滴完全都擦掉。
“你可真奇怪。”她闷声道,“你就没想过我可能根本就不是原本的那个人,只是她的复制体吗还是说主要是这张脸就可以。”
“你可比自己想的独特多了,我不会认错的。”
“说到底一个人的存在到底是什么呢dna,灵魂,记忆若是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