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黑发少女便站起了身,抬步就要离开病房。
“铃音酱等等,不要走”
阿纲见状,猛地掀开了被子,连鞋子都没穿就冲了过来,一把搂紧铃音的腰肢,及时地制止了少女离开的步伐,嗓音着急又委屈,“铃音酱,不要走”
“沢田纲吉,你干什么啊”
目暮铃音顿时呵斥出声,下意识地牵起自家男友因猛然扯开吊针而微微渗血的右手却是小心翼翼,“还打着吊针呢”
“你能不那么让人操心吗”
“可是铃音酱都不理我了我哪里还管得上吊针呢”棕发少年用没打吊针的左手紧紧地搂住少女的腰肢不放,极其委屈地反驳回去。
目暮铃音眸色一软,低低地叹了口气,妥协道,“我没有要走,只是想去找医生护士帮你检查一下身体而已”
“你看,现在不找护士都不行了。”
黑发少女稍稍抬起了阿纲的右手,颇为无语地示意道。
无奈地拉着自家男友回床上坐好后,目暮铃音仔细地帮他掖好了被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
“那你快去快回”
阿纲这才乖巧下来,点头如捣蒜道。
黑发少女出了病房之后,恰好在走廊碰到了那位她忌惮已久的诡异小婴儿reborn,她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
就在抬步走向对方、正欲质问一些事情的时候,背后一个熟悉的上扬声线霎时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哈哈哈阿纲,蓝波大人来看望你啦不要太感动哦啊”
正要推门而进的蓝波突然一个踉跄,紧接着“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要、要忍耐”
摔倒在地的海藻头小婴儿顿时泪眼汪汪起来,紧接着,他从背后取出了一个来由不明的火箭筒,本想站起来的蓝波又一个猝不及防的踉跄,那个巨大的火箭筒便一个失手,往前飞去
所以,当黑发少女闻声回头的那一刻,也正是她猝不及防被摔出去的十年火箭炮打中之时
烟雾散去之后,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位黑色长卷发的美丽女人,只是她现在脸色苍白,气色较差,精致的秀眉之间布满了疲惫的神色,白皙无暇的脸蛋儿上被浅浅的泪痕尽数沾湿了。
十年后的目暮铃音
可是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听闻门外的动静而迅速来到了门口的沢田纲吉瞳孔一缩,身体不受控地陷入了僵硬,血液像凝固了一般冰冷至极。
黑发女人在看到阿纲时也浑身一震,绿眸中泪花闪烁不停,最后还是流了下来,仍残存着泪痕的脸颊又添新痕迹,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紧接着,她一把扑了过去,一把紧紧揪住棕发少年的衣领,压抑着哭腔控诉道,“是你吗阿纲”
“呜呜你终于舍得来梦中看我了吗不、不,你怎么还有脸来见我”
“沢田纲吉,我当初就不该嫁给你我”
话还没说完,黑发女人两眼一黑,手一松,竟直直地昏迷了过去
“铃音酱”
意识彻底被剥夺之前,她还能隐隐听到沢田纲吉惊恐又焦急的呼唤声。
只是她还没发现
这道声线比起和她结婚两年的丈夫,尚要稚嫩许多罢了。
目暮铃音先是被一片漆黑笼罩,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便来到了一个阴森奇怪的地方,这里到处挂满了白条,氛围阴冷至极,让人不寒而粟。
“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