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清甜而怡人,含久则微微辛辣,却又不刺激,只是让她舌尖的味蕾有些发烫。
不过这烫意,却是只高不下,从舌尖蔓延至喉头,甚至胸腔、四肢,像是有一股灼人的热流在全身流淌、激越
她变得有些兴奋,甚至,燥热。
黑发少年凑过去闻了闻,脸色微变,立马夺过杯子,放在她够不着的桌面的另一角,然后用手背探了探少女脸颊的温度,俊眉顿蹙。
“糟糕,是鸡尾酒”
同样察觉到不对劲的毛利兰扶着少女的肩,语气担忧又疑惑,“我们没有点鸡尾酒啊,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藤井弥沙把客服叫来,才知道是一个乌龙,他们把颜色相近的果汁和低度数的鸡尾酒搞混了,送错了地方,竟让本不该喝酒的未成年人喝了酒
意识到事态严重性的服务员和经理都赶了过来,讪讪地鞠躬道了歉,还免了这次的所有费用、以及给铃音送来了解酒药和解酒茶作为补偿。
既如此,他们也不好再继续追究下去了。
工藤新一担忧地紧盯着喝下解酒茶和服下解酒药的自家青梅,关切道,“铃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不如我送你回家休息”
对酒精非常敏感、但药效还没起的黑发少女体内的燥热还没压下去,白皙无暇的脸颊殷红欲滴,似极了成熟的石榴籽,闻言还是固执地摇头,不知道第几次拒绝道,“不回家,想继续玩”
如果说一开始的拒绝只是不想扫兴,那么酒精催化之后的拒绝那便是真切的意愿,而且是凭着浅浅的酒意,任性地撒娇,像一只初出茅庐的幼崽,对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充满无限的好奇,方式更是横冲直撞,直把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平时的目暮铃音是任性的,但总会存在很多顾虑和束缚,而且总会下意识地替别人着想,甚至比自己想得还要更多。
而酒后的目暮铃音,或许更加肆意,更加任性妄为。
就连竹马君工藤新一和青梅桑毛利兰,在面对这样的铃音少女时,也是束手无策,哭笑不得。
“我要去洗手间”
黑发少女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认真地宣告道,猛起的冲劲却暴露了脚步不稳的实况,忽而一个踉跄,身子一歪,差点摔倒的时候还好被身侧的毛利兰及时扶稳,操心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我陪你去吧。”
毛利兰揉了揉铃音少女的秀发,柔声哄道。
目暮铃音的绿眸一转,一副打坏主意的模样,双手比了个大大的“x”,坚定地拒绝道,“不要我就要自己去”
新一无奈地叹气,趁铃音不注意冲小兰比了个意会的眼神,口上却也只得妥协道,“好好好自己去就自己去”
然而,默契地收到工藤新一的讯息的毛利兰,在暗暗地跟着铃音去洗手间的路上,竟然还是把药效逐渐起作用后、脚步趋于平稳的少女跟丢了
故意甩掉对方、去了下一层楼的洗手间的铃音少女上完厕所后,便一边哼着歌儿一边走了出来,一副自由自在好不嘚瑟的模样。
然而就在这时,两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楼道处
金棕色蘑菇头的少年一身黑色西装,笔挺英俊,修长的腿格外吸睛。而少年对面那位蓝色长发的女生一身纯白连衣裙,搭配一双黑色小高跟,身姿窈窕,气质非凡。
单从外形上看,确实堪称天作之合。
然而细看便能轻而易举地察觉,两人之间的氛围是近乎冷凝的僵硬,甚至还藏着毫无扭转的锋利和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