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感觉他手上力道已经没剩多少,尝试着将它从自己下巴上拿下。
任于归顺着她动作。
警报已过,甘棠立即再接再厉,双手捉住他袖口摇了摇“呐,你不讲话我就当这件事已经过去啦。”
任于归整暇以待看她,好似在评估,她还会怎么做。
甘棠看出他此时已经没了一开始的生气,立即得寸进尺,再次将双手伸到他眼前,指指手腕上的红痕,对他哼哼“再说这事也不能完全怪我的,你看看,你看看,好疼的。”
任于归不买账“我以为鸿基7的股份,应当能治愈。”
甘棠
谁甘家到底是哪出了内奸,让他这么快就得知了消息
心中恼怒,嘴上却反应极快“你还说,要不是今日你把我弄去信德签了那份合同,我也不会被爷爷叫回家骂。你不知道,我差点就被上家法了”
甘棠再次发挥自己卖惨属性“甘家家法你知道有多恐怖吗要跪祠堂的,还可能被竹藤鞭抽,不知道有多可怕。”
说罢觑他一眼,赤裸裸将“全怪你”三个字写脸上。
任于归凉薄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指指自己受伤的额角“甘小姐,你猜甘老先生如果知道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将这次没用上的家法再次搬出来”
甘棠
这是重点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衰人,又威胁我。
甘棠心中暗骂,面上却还要极尽讨好“爷爷年纪大了,我们小辈的事不好打扰他的。任生你还疼不疼我帮你上药啊。或者你有什么需求,告诉我呀,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任于归不言不语看向她手腕。
甘棠立即将双手朝身后一背,冲他一笑“什么事都没有,多谢任生关心。”
“婚礼”任于归言简意赅。
“婚礼当然会如期举行啦。而且任生你想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全按照你的意见来。”甘棠化身小狗腿,毫无原则。
“以后”任于归眼里带着零星笑意,灼灼看她。
“将任太做好,就是我日后最重要的人生目标了。”甘棠就差指天起誓了。
任于归这才放过她“等着。”想到她的前科,眼神深邃的盯着她,“敢跑的话。”
甘棠立即将头摇的像拨浪鼓“我就在这等你。”
说着像小学生罚站一样,站的笔直端正,向他保证“我连一寸都不会动。”
任于归收回视线,转身朝包房走去,眼里常年沉积的冰山消融,带着碎碎星光。
进的包房,任于归对还在推牌的几人道“还有事,我先走了。”
“于归,信德的工作是忙不完的,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你就别急着走了。”席明瑞见他要先撤离,自然挽留。
任于归却摇摇头“不是工作。”
却不再多做解释,转身朝几人扬扬胳膊,毫不留恋的利落离去。
席明瑞切了一声“还讲不是工作,除了工作,还有谁能让他这样急匆匆。当我不知道他是个将工作当情人的工作狂吗我看甘家的小妹妹以后是惨了。”
“别乱讲。”阚越之回想下午任于归对自己的告诫,漫不经心道,“他这么急,也许是去见棠棠呢”
“就他我宁愿相信地球今晚爆炸,也不信任于归能铁树开花。”席明瑞斩钉截铁下结论。
“那就赌一下”阚越之看热闹不嫌事大。
“赌就赌喽。”席明瑞不甚在意的打出一张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