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忍住,问他“那为什么后面你又愿意和我结婚我妈妈给了你更多好处”
她再是自恋,也能拎的清,两人婚前面都没见过几次,他自然不会是因为突然爱上自己,才接受这桩婚事。
即便心里已有准备,可见到他竟然真的点头时,甘棠还是有被气到。
“晚宴那晚我送你回家后,你母亲还在任家等我。她告知我她患病的事,还讲你大伯蠢蠢欲动,而你父亲上面有甘老爷子压着,她实在无法放心你,怕她走之后,你会被随意嫁出,以后吃苦。”
甘棠闻言呛他“嫁你我就不会吃苦”
“她想让我保护你,直到你大学毕业,都有任太的身份做支撑。届时,无论你是选择进入鸿基,还是从事自己想要做的事业,都不会有来自你爷爷的阻力。待你一切安定下来,可以选择要不要继续当这个任太太。”
甘棠闻言惊讶,唐琳竟然在背后做了这么多,而她却一无所知。
她试探的开口“黎菲菲是我大伯私生女的事”
“是你妈妈捅出去的。”他眼中的赞赏不似作伪,“你妈妈如果继续从商,即便在港地,也必定会有她的一席之地。”
“她用这种方式,四两拨千斤,推动你爷爷主动联系我谈联姻。明明是她早已期盼的事,却让你爷爷处在劣势,最终使他让步良多,令你得到最大的利益。”
甘棠立即想到自己手中鸿基和信德的股份。
她此刻才明白,为什么她会成为港地名媛人人羡慕的对象,原来都是妈妈的安排。
“那你你又得到了什么”甘棠发问。
他又不是慈善家,刚刚明明有讲,第一次时他拒绝了,说明南湾区不值得他付出这么多。
一定是她母亲许诺了更多。
而他刚刚也承认了。
“昨天我在濠江参与的拍卖。”任于归既然选择坦诚,便没有隐瞒,“是新一届的赌牌拍卖。”
闻言,甘棠即便有了准备,难过依旧汹涌而出。
她皱皱眉,最终只是露出一个笑“看来我确实值钱,值得任生费好大气力陪我演戏。”
濠江以博彩业为主,原本只有一张赌牌,二十年一拍,获得这张赌牌,就有资格开赌场。
自上世纪六十年代开始,每次放出的赌牌都由唐家成功获得。
此后进入新世纪形势变革,政府不再允许一家垄断,濠江赌牌被一拆为三,专营时间也由二十年缩短至五年。
前几次拍卖,博濠都拿下三张其二,第三张则由其他人持掌。
上一任第三张赌牌获得者是港地徐家,获得赌牌当年他们便一飞冲天,直接进入当年港城富豪榜前十。
由此可见,这小小一块赌牌到底有多值钱。
以唐家在濠江半个多世纪的经营,如果不是当局强制规定三张赌牌不可聚于一家之手,第三张一定不会花落旁家。
所以任于归得到唐家支持,收入第三张赌牌当然事半功倍。
任于归见她一直乖顺任由他牵着,一时不察,被她抽出手。
甘棠不想让自己姿态太难看,强自笑着朝他鼓掌“恭喜任生自此事业更上层楼,想来本年度世界财富排行榜中,任生排名必定再创新高,为港地争光。”
她深吸口气“无论如何,我妈妈的事,谢谢你为她找医生。以后我也会自觉点,认真念书,明年考到这边来,不再麻烦你同我一起演戏。既然是早就协议好的,你放心,待我一毕业就回去和你办理离婚手续,不耽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