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回头,看到了两个随从特别的衣着“那边有人。”
这可不大妙。
齐夫人彼时没多在意亭子里有谁,毕竟她是与严氏一同过来,出事的也是赵家的人,她有什么可着急的。
可当她望见从屋内榻上下来的人时,齐夫人脸上那一抹适从瞬间僵住。
“景浩”
看着衣衫不整的儿子,再看他身后榻上那若影若现的白皙手臂,齐夫人整个人怔在了屋门口,许久都做不出反应来。
而本来按计划决定下跪道歉,再发誓绝不会愧对赵菁菁,即日便会将她娶进门的齐景浩,在看到齐夫人身后的赵菁菁时,愧疚的神容跟着呆住。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他拉开了帷帐,在看清躺在里面的人是谁后,又飞快的将帷帐给放了下来。
可这时哪里还来得及,冲进去的盈翠直接大力打开了帷帐,露出了同样衣衫不整的越佩茹。
紧接着,盈翠便大喊“表小姐”
药效渐失,越佩茹恢复了意识,入耳的第一句话就是盈翠的喊叫声,等她看清楚前方的人后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床榻上。
低头看到自己衣衫不整,越佩茹尖叫了声拉起被子往床内缩,惊恐万分。
紧接着,齐夫人便冲了进来,朝着齐景浩重重挥了一巴掌呵斥“跪下”
“赵夫人,这件事我一定会让景浩给菁菁一个交代”
“齐夫人,景浩与菁菁婚事未定,不需要给她交代,他应该是给佩茹交代才是。”严氏直接打断了齐夫人的话,看都没多看齐景浩一眼,给盈翠下令“替表小姐穿好衣服。”
越佩茹此时颤抖着身体,视线一直往齐景浩那儿追,偶尔扫过屋外的赵菁菁时,寒意与恨意交杂,令她无法控制情绪。
是她调换了杯子
她早就知道这件事
是她给自己和景浩设了陷阱
盈翠把她扶起来,药效残余,越佩茹走得缓慢,到门口时齐夫人沉着脸喊住了她们“赵夫人,此事蹊跷,为了两家的颜面,还望在事情处置周全之前保密。”
齐夫人喊的是严氏,看的却是严氏身后的赵菁菁,做惯了笑脸人的齐夫人,森然起来的模样,竟是和齐景浩如出一辙。
严氏迈了一步直接阻挡了她的视线,直言不讳“齐夫人,齐公子这一而再再而三,蹊跷的说辞怕是用不妥了。今日菁菁就是为了两家颜面才将你我请来。朝安园里如今可都是人”
就此时,香琴跑回来了,气喘吁吁道“小姐,我刚看到江林王府的人在在廊坊小亭里,不知,不知是哪一位。”
赵菁菁追问“什么时候看到的。”
“就刚刚,他们他们还故意拦我”
屋内齐夫人本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堵了回去,她看着站在盈翠身边的越佩茹,眼眸里闪过狠厉,要是江林王府的人也知道这事儿,只怕是不好将这事全推给赵家这位表姑娘。
齐夫人的思绪在严氏一声“差人备马车”中回了神,看着快速离去的赵家人,齐夫人扭头看跪在地上的儿子,厉着眼眸,言语却是安抚“你放心,娘不会让你有事。”
齐景浩攥着拳头“我不知此事。”
“你自然不知,你怎么会看上那种女子,一定是她想嫁给你,陷害与你。”齐夫人把他扶起来,短短的功夫就想好了事,“赵家必定是要取消你和菁菁的婚约,这也无妨,郾城女子比她好的,你都配的上。”
齐景浩到底是在意越佩茹的,所以费尽心思要将赵菁菁娶进门,好让他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