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风度。
魏轻低头看着钟情胳膊上中的一刀, 语气不善“怎么不能是我”
皇上的脸皮不听使唤地抽搐起来“你明明心口中箭, 跌落悬崖,应该是个死人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魏轻执起钟情的手,抬头斜眼看皇上道“看来让你失望了。不过也是, 自我从军以来, 你没少对我下黑手。刺杀不成就安插奸细, 你治国要是有这么尽心尽力,国家早就繁荣昌盛了。”
皇上被他讽刺地头脑发热, 脱口而出“你究竟意欲何为”
魏轻像是看傻子般看着他, 轻嗤“你要杀我老父和我发妻,你说我想干嘛”
皇上气的面色涨红, 又不敢真惹恼了魏轻。他知道魏轻一向离经叛道,万一他真说错什么话,魏轻说不定直接在这就把他给砍了。
于是皇上只得强撑着气势嘴硬“朕乃天子,你是臣子,你若弑君,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外强中干,颇似纸老虎。
魏轻模样轻佻,安慰他“别怕,不杀你。你可以继续当你的皇上。”
皇上并未因魏轻这句话而松一口气,精神反而更加紧张, 生硬开口“你到底想要什么。城外还有三十万大军驻扎,你若敢轻举妄动,朕死,你也活不了。”
魏轻似笑非笑“你还以为那些大军听命于你本就是我魏家的兵,你觉得,他们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一直有大军作为倚仗,皇上才能略有恃无恐地跟魏轻你来我往。听闻此言,他脸上写满不可置信,哆嗦着嘴唇,口中喃喃“不可能,天下是朕的怎么可能”
魏轻好心提醒“不然你以为重重大军包围,我是如何穿过他们攻入城门攻入皇宫”
失去最后倚仗的皇上晃了一晃,扶着龙头才能不跌坐在地,他只觉得前途惨淡一片渺茫。按着魏轻这样无法无天的性子,究竟会怎么发落他。
殿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身穿黑色盔甲的兵士们围住整座宫殿。一将士出列“将军,马车已经备好。”
魏轻懒得再跟皇上多费口舌,打横抱起钟情,边往外走边朗声道“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作恶多端,通敌叛国,构陷忠良永安侯。如今更是想一步登天,于宫宴之上下毒弑君。”
“皇上被毒害,幸而永安侯忠义护君,传太医保住皇上一条性命。不过毒伤其根本,需要在宫中静养,由永安侯摄政。”
“给皇上补上几刀,送回宫中静养,不许任何人探望。旁边那个太监,杀了。”
魏挚眼角微酸,老怀甚慰。他看着远去的儿子和儿媳嘀咕一声“真是有了媳妇忘了爹。哎,还要给这臭小子善后。”然后他指挥着一众将士去各宫各殿,该杀的杀,该禁足的禁足。
钟情懒懒地靠在马车垫子上,伸出受伤的那只胳膊。
这是两个人三年多来第一次见面。
魏轻坐在她身旁,一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手上的手臂,另一只手将她的广袖一层层地卷起,露出狰狞地伤口。
他从马车座位下拿出医药箱,打开箱子拿了金创药细细地撒在她伤口上,等药粉全都融化了,他才用干净地布条一圈圈把伤口缠好。
伤口包扎完毕,钟情直接将胳膊抽回来,不理睬他,也说不上心里面是个什么滋味。看到他全须全尾的回来她不知有多欢喜,可欢喜之余又是说不出的复杂感情。
所以她干脆别过头去,眼不见为净,好好理理自己的心绪。
魏轻见她扭过脸去,毫不意外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