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的布擦干净,然后小刀平稳而缓慢地一点点削去他的胡子。他大惊,没钟情的允许又不敢动,只好把眼睛睁开来颤抖着问“钟姑娘,你这是在作甚”
钟情无视他大惊小怪的样子,温声对答“给你刮胡子。”
顾重山话都说不利索“给给我刮胡子作甚”
钟情很奇怪地看着他,手下的动作暂时停了下来“你要上战场,一去不知道要多久,再回来爷不知道会是什么样,我总不能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
顾重山更加惊讶“你竟然不知我长什么样么”
钟情也很惊讶“你胡子满脸,为什么会觉得我知道你长什么样”
顾重山憋屈地想,确实,他上次刮胡子是几年前的事,钟姑娘不知道才正常。不过与她相处了这么久,她竟然不知道他样貌如何这一点还是怪让他郁闷的。
他这边郁闷着,钟情的手又动了起来,一点点为他修剪着脸上的胡子。
这确实是个大工程,钟情又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把他的脸给划破了。还未出征,先破相见血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所以她修剪时很是小心,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的动作。
顾重山想着自己要走了,能多看一眼钟情就多赚一眼,当下眼睛也不闭,就这么看着她略低着头,下巴微收,一双眸清冽动人。
他想想自己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去战场上,再和钟情相见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心中一时悲,又想着钟情亲手为他刮面,心里一阵喜。
这么悲喜交加之下,他心里是说不出的复杂。
钟情一开始手生,刮到后来手热,更加熟练,动作快了不少。大约半个时辰过去,顾重山露出他须发遮掩下的真容。
作者有话要说 无奖竞猜大山到底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