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他把包烧鹅的荷叶包打开,放在两人中间,“吃过了么,我买了烧鹅,给你热热。”
凌九保障花芜姬的知情权,在她眼前展示了好一会儿袭击她的暗器到底是什么。
花芜姬袖子下的手握成了拳。凌花教的几位护法都知道,他们教主爱美、怕脏。
但她的手很快就松开了,面前的男人直直地看着自己,他手里拎着提着的东西如此普通,却又如此陌生。
从来不会有人满载一身肉菜走到自己面前,花芜姬有些新奇。
看腻了绫罗绸缎、珠宝翡翠,突然来个送菜的男人还挺特别。
总体而言,目前花芜姬对凌九保持着极高的容忍度和兴趣,她沉溺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故事里,享受着情爱的乐趣。
凌九把烧鹅放在桌子上,转身关门,冲着还在看热闹的几个妇人露出一个傻笑,“大娘,进来喝碗茶吧。”
几个妇人立马摆手尬笑,纷纷散去。
他关上门,扭头对花芜姬道,“几个婆子嘴碎,你不要放在心上。”他知道花芜姬很在乎流言蜚语,她觉得自己是个戏子,于是加倍地守妇道,出门就算做轿子都要用扇子挡脸,害怕被人说闲话。
花芜姬乖巧地点头,“妾身只把九郎的话放在心上。”
凌九一怔,揉了揉耳朵,脸有点热。
“许管事的话也要放在心上。”他说。
花芜姬眨了眨眼,怎么能有这么煞风景的人。
她瞅着凌九脸上的微红,锲而不舍地逗他,“听他的话做什么妾身马上就是九郎九郎的人了,自然要听九郎的话。”她低头攥着袖子,双颊绯红,“出嫁从夫,哪有听外男的话的道理。”
凌九被她娇娇媚媚的声音麻了一下,时隔半个月,他又听到了花芜姬说话的声音,有一种做完任务扯下面罩的清爽痛快感。
“也好。”他被花芜姬的声音勾着,不想驳她。反正花芜姬不听,他也会听三护法的话的。
两人先准备吃饭,花芜姬接了凌九买来的肉菜,掰了几瓣大白菜叶子炒了猪肉,一边把烧鹅放在灶台上加热,又用烧好的热水温了壶酒,再煮了锅鱼尾豆腐汤,便将饭盛了出来。
凌九站在旁边,想要帮忙,被花芜姬劝下了。她一边掀开锅盖,用手挥着腾腾的热气,一边偏头冲凌九挽了个笑,“哪有让男人做饭的道理。”
花芜姬做得菜其实味道很一般,凌九也看得出,她做饭还没有自己拿手,约莫是平常太忙,都有专门厨子做饭的缘故。
凌九是经常做饭的,升乙级之前大家都得轮流做饭,堂里的人知道凌九老实,于是有时候就求他替自己一天。那时凌九年纪小,兄弟们就算了,遇上姐姐妹妹来求他帮忙,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点点头,说一声好吧。总不能让姐姐们一边流血肚子痛一边还给他们做饭吧。
一直以来,凌九对女子的月事都十分敬畏恐惧,毕竟连教主都承受不了腹内出血七天的剧痛,不得已缺席魔道大会。
他想告诉花芜姬,他也会做饭,没道理让从风尘仆仆回来的花芜姬到家就给自己做饭。凌花教从来不会让刚刚做完任务归来的杀手立马干活。
“还是我”他说着,要伸手去拿菜勺。花芜姬微微弯了唇角,在他即将碰上的一刻,握着菜勺往下舀去。
肌肤相处,凌九碰上了她握勺的手。
他连忙缩回手来,被烫了似的。花芜姬佯装不解地扭头看他,“九郎要拿什么”
凌九下意识蹲下了身,躲开了花芜姬的目光。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