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后有什么法子,到如今也只能尽力安抚,待好不容易将人给安抚住了,她的脸也彻底阴沉了下来。
崔家,崔文芳,实在欺人太甚
李承俊爱读书,也好结交读书人,因他特有的皇室身份,以及一身独特的性情,在翰林院的一帮子人关系尤其要好,于是,第二天早朝时,在督察院那帮子御史没反应过来之际,到是翰林院的一帮子编书的先愤怒起来,纷纷上书弹劾崔文芳,就此,一场矛头指向首辅崔文芳的战役,以敦亲王的昏迷为开端,从儿彻底打响。
崔文芳如今已有六十余岁,他朝堂打滚三十余年,一身本领早已臻至化境,对此,他的反应亦十分迅速,老头子先是脱帽请罪,待下了早朝之后,这位竟然亲自抓着崔三,一起到了敦亲王府门口跪着,大有一副如果你不原谅,老子就要跪到地老天荒的劲头。
裴昭对此即感叹又无语,他不禁想到那日裴元凯的话,再联想到今日崔文芳的所做所为,崔文芳性情耿介归耿介,可在政治上,却绝对是个脸厚心黑的高手。
不过,虽然崔文芳是个政客老手,只可惜,他遇到的对手是宣正。
最初,在朝中百官都在疯狂的攻击讨伐崔文芳时,宣正只是远远的观望着,不得不说,见到他是这样态度,崔文芳一颗心瞬间放下了大半,他开始将主要精力都放在对付朝中百官身上。
但,崔文芳却是不知道,此时在乾清宫却发生了一段对话,正是让他松了一口气的老对手,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对他发动了最为致命的一击。
周景帝的御案之上,摆满了弹劾崔文芳的折子,对于此种情况,这位大周的新一任君主,内心其实远远不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他是不大喜欢崔文芳,毕竟,没有一个君主会喜欢一个凡事喜欢躲懒的首辅,但,周景帝他同样是一个政客,他深深的明白,此时此刻,崔文芳还不到走的时候,现今,崔文芳虽然讨人嫌了点,和宣正一方也互相对骂的火热,可只要他在一日,朝中的百官就有人压制,就翻不了天,若一旦崔文芳离开,宣正是无法完全代替崔文芳,将群臣压制住的,若到那时,无论是出于打压政敌的目的,还是出于为自己政治利益的考量,宣正都会将那股反对自己的力量消灭。
周景帝心中清楚,一旦发生这样的事,那朝廷就会陷入无休止的政斗之中,朝中风气将彻底变得乌烟瘴气,皇帝需要大臣给自己干活,也不愿看到这些大臣拧成一股绳来对付自己,但同样的,皇帝更不会喜欢看到朝廷陷入无休止的争斗与混乱中。
皇帝需要的是坐稳屁股下的龙椅,是如何抓住自己的权利,如何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在政治利益面前,他本人的一切喜好全部都要退让。
这才是周景帝即便心中再讨厌崔文芳,却仍然不愿他离开首辅之位的原因。
只是,虽然他也不愿意崔文芳走,但牢骚该发还是要发的。
周景帝与宣正道“宣爱卿,朕如今是真的为难,叔祖父虽然已经清醒过来,可他受惊过度,现在人还未能起来床,朕看了是即心疼又气愤,崔三敢撞皇叔,朕定不会轻饶了他”
“陛下,崔三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即使百死也难恕其罪,只是崔大人”宣正顿了顿,面带难色道“按理说崔三做出如此之事,崔大人难辞其咎,可崔三只是崔大人的侄儿,并非亲自,虽说子不教父之过,可说到底与崔大人又有什么干系呢”
周景帝深感宣大啊人贴心,于是也忍不住感叹道“是啊,我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