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纵是早就做了番心里准备,也没想到会得这么一个答案,不禁脱口问道“可父亲,那秦家若是找麻烦怎么办”
“秦家”裴元凯微微眯起双眸,一股厚重逼人的气势扑面压来,嘴角勾起,语带轻蔑的道“秦家这几年是走的太顺了,行事也越发没了体统规矩。”
此时的裴元凯,就如同寂静的海平面,所有的波涛汹涌,全都隐藏在那张平静的面容之下,裴昭心如擂鼓,他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裴元凯,也是第一次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除了是那个宠妾灭妻,高傲自大的男人外,他同样是手握重权,多年盛宠不衰的帝王心腹中人,他或许可以看不起这个男人的一些行径,但,却不能真的自高自大,忽视这个男人的权术。
裴昭在自己尚未察觉之时,再对待裴元凯的态度已经不自觉恭敬许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秦府的情形,却远不如英国公府这样平静。
秦宴是一路哭嚎着被人抬回家的,听到声音不对,秦夫人早就小跑出来,见了秦宴的腿惊骇道”这、这宴哥儿的腿这是怎么了是被谁打的”
秦恪抹了一把脸,扑进秦夫人怀里大哭道“母亲,二哥是被裴家小杂种打的,你可要给二哥做主啊”
秦夫人浑身发抖,又气又急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有婆子小声提醒道“夫人,我听说这腿断了可是拖不得,拖的越久越不易好,您看是不是赶紧请位太医来”
“对,对对”秦夫人紧紧抓住婆子的手,大声吩咐道“快,快拿着老爷的帖子,去太医院请太医”
小厮得令后,掉头就跑,又被秦夫人喊回道“算了,分两拨人,一拨人去太医院,另一拨人直接去王太医家里,记住,王太医最擅骨科,你们一定要把人给我请回来”
“是”
秦殊被喧闹声引来,见状后大惊失色“母亲,二弟这是怎么了”
见大儿子来了,秦夫人终于像有了主心骨“殊哥儿,你弟弟的腿被人给打断了,你父亲不在家,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什么主意,你可要替你弟弟做主啊”
秦殊神色瞬间阴狠“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动手打宴哥儿”
秦恪哭的鼻子都红了,闻言道“大哥,都是裴昭那个龟孙子,他把二哥绑走,说好放人的,谁知这王八蛋说话不算话,趁着二哥一人落单的时候,就打断了二哥的腿啊”
秦殊见场面混乱非常,努力压抑心中怒火,让自己平静下来,先派人把弟弟抬进屋里,再安抚好弟弟和母亲,等诊断裹伤送走太医之后,这才把随行的小厮和弟弟喊来,从头到尾一五一十问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夫人哭成个泪人,秦恪也是满脸愤恨,跃跃欲试,一副势要报仇的模样,秦殊到底年纪大心思多些,他安慰道“母亲,此次二弟受了这样的欺辱,我秦家绝不能就此善罢甘休,否则,日后不管那个啊阿猫阿狗都敢欺辱到咱们秦家人头上了。”
秦夫人认同的点点头“殊哥儿,是这个道理,可你父亲没在家,这事儿可怎么办才好,如若不然,我明日亲自去裴家说理去”
秦殊摇摇头,沉吟道“母亲不可,裴昭既然敢下这样的狠手,想必定然是不怕和咱家撕破脸的,再者,我近来跟着父亲当差,对朝中之事也略知一二,裴元凯这老东西,在圣上面前素有脸面,父亲不在,母亲一人上门,恐会吃亏。“
秦恪顿时急了“大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二哥的腿就白白断了不成”
秦殊神色闪过一抹阴狠“当然不是。”
“殊哥儿,你可是有了什么主意不成”
秦殊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