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的声音比平时要低沉许多。
楼天宝说“我不能进去吗”
里面的谛听立刻回答她“不能。”
或许她正处在一个比较危险的，复杂的阶段。楼天宝便没再提这个。
她说“那我就在外面和你商量。我刚接到了评审员给的支线任务，他想看泉渝穿女装。”
谛听安静了几秒。
“我明白了，你想让我变成泉渝。”
楼天宝平日不喜欢依赖别人，她感觉到了谛听语气里的揶揄，立刻有了放弃的念头。
“算了，我想想别的办法。”楼天宝说。
“哦”
谛听慢慢走到门边。
他压低声音，用不属于自己的声线说“你要去求泉渝”
楼天宝没说话。
“你要去求他，他要么拒绝，要么和你开要求。未来出去了，他保不定还要把你抓回去”
呵，这是占领了制高点，开始逗她了。
楼天宝怎么可能被带着跑呢，她立刻回复道“那我就只能被抓了呗。我一个弱女子，不是强大的非人类，只能任人宰割。”
她故意叹了口气。
里面的谛听问“你不打算挣扎一下”
楼天宝眉毛一挑，嘴边泛起笑意。
“怎么挣扎，他那么强。唉，我放弃这条线也成。不就是拿不到一根鱼竿嘛。”
楼天宝觉得自己可以出山演戏了。
或许是纪绒绒教得好。
里面的谛听立刻说“算了，我帮你吧。”
楼天宝松了口气。
谛听却紧接着说道“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楼天宝便问“别是强人所难的事就成。你知道我这人为人怎么样。”
说完这句话，里头的谛听忽然打开了门。
他一把拉住楼天宝，拽入了自己的房间之中。楼天宝立刻察觉他比原来矮了不少，手臂也纤细了不少。
她被谛听抵在门板上。楼天宝定睛一看，顿时忘了呼吸。
眼前的男子，留着蓝色的齐肩中长发，身材纤细，面若芙蓉美不胜收，在冲自己笑。
这是泉渝。
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分明不是现在这个泉渝能摆出来的。
温柔里带着一丝宠溺，平和里掺着一线魅惑。这分明是三千多岁的老干巴泉渝才能摆出来的笑。
楼天宝猛然醒悟，谛听也对他这么笑过。
她震惊地说“谛听你搞到泉渝的头发了你成功变成他的样子了”
谛听双手撑在门板上，半个身子倚靠在楼天宝怀里。
他不依不饶道“你先答应我。”
楼天宝面红耳赤“我说了只要不是强人所难的事就行。”
谛听点点头，他晃了晃脑袋，露出一个熟稔于心的笑。
他在楼天宝面前慢慢变回了原来的样貌，依然是那张堪比天神的面容。
远瞻的天神没有一丝生气，只有当天神被欲望侵染，才会缓缓靠向凡人。
谛听慢慢靠近了楼天宝的耳畔，喃喃细语宛如春夜小溪。
这一句话，灌入了楼天宝的耳朵，比鹅毛还细，却将她整个点燃了。
“我要”谛听说，“第一次你自己来。”
“来我。”注2
他吐气如兰。镇定自若。
楼天宝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花了十几秒才消化这一句话，又花了十几秒整理思路。
不对。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