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天宝也在石头上休息够了,她起身一溜烟跑出了流民村。
行到无人的地方,楼天宝贴了飞遁符和隐身符,喝了一点强身健体口服液提神,冲回了原先的兵营车队里。
半营的人的确很少,楼天宝很容易找到了那收集腰牌的袋子。
好家伙,小半车都是腰牌,这些还只是营长及其以上官兵的,其余小卒的腰牌都留在了战场上。
楼天宝仗着天色昏暗,周围的兵卒都十分乏力,自己又贴着隐身符,便跟着车跑了一阵,跳上去慢慢翻找。
找了大约半个多时辰,她果然找到了一枚带血的,刻着“孟寒”二字的腰牌。
楼天宝叹了一声。
就如那找腰牌的小卒所说,营长打头阵,自然都是死了。她将腰牌收好,翻下车跑回了流民村。
流民村一共也就十户人,楼天宝瞧见了那点着灯的茅草屋,知道是大爷大娘给她留的火。
于是撕下飞遁符和隐身符,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破破烂烂的衣裳,上前敲门。
大娘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她看到站在门外的小孩儿,而小孩手里拿着一块腰牌。
带血的腰牌上,赫然是“孟寒”二字。
大爷走出来看到了,一声不吭地将楼天宝和泣不成声的妇人带回了屋内。
他拿过那腰牌细细摩挲,半晌没有说话。一旁的大娘坐在竹椅上,老泪纵横,目光呆滞,显然是哭傻了。
楼天宝站在门口,双手交握,没有打扰他们。
过了一会儿,那大爷对妇人说“阿慧,去给他弄点水擦擦脸吧。再找找有没有适合的衣服给他换。”
那妇人已经没有什么思考能力了,她默默起身去做事。
不一会儿,楼天宝就拿到了一盆冷水和一块粗布,老妇人还拿了一件青色的衣裳给她。
楼天宝谢了一声,按那大爷的指示进了茅草屋里的一间房,脱了衣服擦洗身上的脏污。
她与这两人搭话,原因无他,一是知道他们的孩子凶多吉少,想帮忙找找腰牌;二是想找个地方借宿一晚。
流民和乡野里的村民不一样,他们四处奔波,身上也没有多少钱财银两,大多非常警惕,很少收留外来人。
楼天宝实在舍不得浪费高级飞遁符去寻找最近的村庄城池了,正好这里有个流民村,就想办法借住一下。
楼天宝观察过了,这些人家的家门上都没有铜锁铁锁,只是用木板插销挡住门口。
楼天宝若是想用自己的任意门,那就要从物品栏里取锁出来,但是屋内就是两位老人,去屋外挂锁开门又太显眼,门变换的时候声音可不小。
暂时没法用任意门,今晚先凑活一下吧。
等她擦洗完,换好衣服出来,外边的老夫妇也好像商量好了,两人一齐看向楼天宝。
“你今晚就在这儿住下吧。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前往姚安。你要去要留,我们不强迫你。”
楼天宝刚到这里,她就是个萌新。但是,她又不能显现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事实,于是说“大爷大娘,我父亲死了,母亲也寻不着了。不如我跟你们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照应。”
那大爷看看他,说道“你想跟我们走可以,我们明早寅时出发,你可起得来”
“无妨。”
大爷点点头。
“那行。阿慧,就让他睡茅草上吧,我们也早些休息。”
大爷与大娘两人一起回了内屋,带走了唯一一截小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