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江明月的发旋。
我会忍不住沦陷。
好不容易耳边潺潺的水声越来越近,江明月眼睛里的欣喜越来越多,“卫杉是小溪”
两个人已经在密林里转了小半刻钟。
“嗯。”
毕竟是在断山长大,卫杉对这里的一切太过了如指掌。这里说得上是她的秘密基地,在她还未当上寨主之前,她经常来这里走动。她也不主动告诉江明月该往哪里走,水声近在咫尺,可江明月就是摸不着道。
眼看着江明月马上要走远,卫杉才不慌不忙的发话了。
“小姐,我听着水声,似乎是从那里传来。”
江明月似乎一直在等她开口,闻言,她使劲点头,“我也觉得。”
因为觉得丢脸而不好意思向卫杉询问的她已经在这转悠了很久了。
卫杉蹲在溪边。她将自己的绣摆卷起。
干涸的血迹凝固在手指上看起来好不吓人,其中还有几处更是血肉翻起。江明月原本在一旁用清水洗脸,无意见撞见了卫杉的伤口,她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这哪里是没事。
江明月被吓着了。
愧疚与懊恼一股脑的涌上心窝。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卫杉根本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卫杉听见布锦帛撕拉的声音。
她转过头。
江明月一声不吭的将自己上好的衣料撕开,她走近她。
“你别动。”
她蹲下身子,细细的为她擦拭着伤口。卫杉皱着眉,江明月几次下手有些没有轻重,她差点忍不住闷哼出声。那些半途而尽的呻吟声最终吞没在了她的口中。
也许是这么些时间在江府的日子太过于安稳,以至于她有些矫情起来。卫杉想。
后来,卫杉还是没忍住。痛觉刺激着神经使得她的手不住的哆嗦,江明月后知后觉的抬起头,“你很痛吗”
她的眼睛里还带着水润,江明月的表情好像是在替她疼痛。
“能忍。”卫杉只是这么说。
江明月莫名有些恼意。
“疼死你”
明明痛却不肯说一句话。活该自己不知道轻重。
嘴巴上这么说着,江明月手上的动作还是轻了很多。
这样的江明月,没有了一心为善的圣母。她难得露出些小姑娘情态。
“把裤子给我脱了”
卫杉惊了。
江明月愣了一下,她吞了吞口水,意识到自己语言的剽悍,她换了个说辞。
“你把裤脚挽起来。”
卫杉的脚踝整个翻肿了一倍,江明月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拖着这条腿与自己走了这么久的。
一时间,江明月的目光复杂起来。
卫杉以为江明月是被自己吓到了,她正想放下裤腿,就听到她的呵斥,“谁准你放下的”
总是这么自作主张。
她“哼”了一声。
“你是小姐,我是小姐”她的表情蛮横极了。
“我让你放下了吗”
如果此时江明月没有小心翼翼地捧着卫杉的脚踝,这句话或许听起来更像是在威吓人。
“好。”卫杉失笑。
脚踝无时无刻传来钻心的疼,可只要她一碰到自己,那些疼痛,便可悉数不计。
她看着江明月拧巴的小脸,眼睛里忍不住将她倒印进去。
这不是江明月最美的模样,可这是她最喜欢的江明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