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夫人已经死了吗”
“准确的来说,她的灵魂已经堕入了地狱。而她的皮囊,还残留于世。”
“你来定义,她是死是活。”伯尔特慢条斯理的说,“这个回答,将会决定你的命运。”
伯尔特轻抚着薄纱的边缘。
“管家因为挂念不下姑姑,执意要追随而去。”她对着身边伺候的侍女说道。
“出行的马车已经安排好了,召集一下城堡里的所有人,为姑姑送行。”
珍妮喜欢各种声势浩大的场合,这让她倍感排面。城堡里的仆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很快,密密麻麻的人头就将后花园挤满了一半。珍妮僵硬地搭着卫斯的手,踏进了马车的车厢。
伯尔特摩挲了一下手指。
她还不是很能驾驭身体里的暗黑能量。比如,如何使珍妮成为自己的傀偶仆人而抑制她的身体发出的恶臭气味。
人死亡后的生理迹象很难掩盖,所以她得尽快送走珍妮。至少是在别人发现端倪之前。
她需要时间来驾驭这份能量。
伯尔特目送着马车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后花园里静悄悄的,没有了尖酸刻薄的珍妮与作威作福的管家,仆人们久久抑制的内心狂喜起来。
伯尔特扫视着每个仆人脸上细小甚微的表情。
果然,什么样的主人就有着什么样的狗。
一群胆大包天、妄想欺主的家伙。
“梵妮小姐,夫人走得仓促。后厨没什么吃的了。”
女仆嘴中的语气抱歉,手里却将一盘油腻恶心的糊状菜肴甩到了伯尔特的面前。
是的,甩了过来。
餐桌很长,长度横跨了半个餐厅,因为嫌弃要走的路程太远,女仆直接将盘子从桌面的另外一侧推了过来。
她在试探伯尔特的底线。
显然女仆错估了自己的手劲,盘子一路滑过餐布并没有停止的意思,眼看着就要落在伯尔特的身上。
女仆错愕地捂住了嘴。
伯尔特瞥了一眼女仆,目光再落在桌子上时,原本快速滑动的盘子便戛然停住了。
盘子里的油因为惯性甚至撒漏了几滴落在了桌布上。
伯尔特皱了皱眉。
“这是什么”
“是焗烤牛肉。”女仆眨了眨眼,似乎在努力的串想刚才的画面。
是幻觉吧
“做成这样”伯尔特反问。
“爱吃不吃。”女仆讥笑。
“您要是不满意,可以自己去后厨做。”
城堡里的仆人们分为两派。人多的一派是野心派,他们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伯尔特的底线,试图颠覆自己的地位。另一派则是安分守己派,他们在珍妮的手下吃够了足够的苦头,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做些什么了。对于野心派所做的一切,他们也不过是冷漠旁观,顺着事态的变化而转变自己的立场。
“非常好。”伯尔特挑了挑眉。
她直视着女仆的眼神,周身散漫的气势一下子锐利起来,“把刚才命令我的话再说一次。”
流动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女仆咽了咽口水,她想了想自己身后的一众支持者,壮起胆,“你要是不满意”
她擅自更改了敬语。
月凶腔里薄弱的空气像是被人一下子推挤出去,女仆猛地张大了嘴巴,做出干呕的动作,“呕”
她倒退了几步,惶恐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