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师发起的战争,夺走了她的家庭。父亲被抓去参军,不知生死。母亲没能熬过人间疾苦,只留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
曾经友善的街坊邻居没有一个人愿意接纳她。他们连自身都难保。
糯米团一样的女孩抱着膝盖,她的手里还抓着一个断了手臂的破布娃娃,切利亚就坐在自家破败的房门前。
不是没有痛哭流涕地祈求他人帮帮自己,可是最后只收获了一堆冷冰冰的嫌弃与不怀好意的目光。
她将玩具熊埋在自己的房间里。
为了生存,切利亚是拿出了命来豁。抢食、偷窃、栽赃嫁祸,切利亚玩弄得行云流水。当然,在这之前,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还有无数的拳打脚踢。
童年里仅存的最后一点记忆告诉自己。绝对不要再将自己的颜面任由他人随意践踏。少年时的懵懂傲气,让她对自己的尊严认知深刻。
讨厌丢脸。
慢慢长大的切利亚依旧没心没肺。
直到,遇见那个人。
很多时候的无理取闹,都是在试探那个人对她是否包容。明明皱着眉头不悦,却从来不对她说重话。永远为她温暖胸膛,拥她入怀。
每一次的故意刁难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切利亚没有骨头的窝在那人的怀里。
“你可真倒霉。”
“遇上了我。”
她说。
伯尔特伸手替她揽上被子,“从来不会。”
遇见你,不是倒霉。
她圈住切利亚的身子,下巴抵在她的头上。
“从来不会。”她说。
再后来。
这个人便剥下她的层层利刺。
明明鲜血淋漓,却挣扎着用新生的生命靠近她。
没有人能不动容。
切利亚终于沦陷。
伯尔特对她,从来都不顾忌什么。以至于,发现那个人操控着黑雾为杰卡疗伤时,她惊愕得无法自已。
那是深夜。切利亚醒来后,没有如愿以偿地搂到那人的纤细腰肢。
房门开了条缝,透出走廊里的银色月光。
无名的心慌,内心仿佛被什么牵系着。切利亚跟随着内心的感觉在城堡里一路直行,竟然正巧撞到了这个画面。
杰卡捂着血淋淋的手。
“主人,我遭到围捕。”
“我想我暴露了。”
旁边另外一位穿着白色睡袍的,不正是之前睡在自己身侧的枕边人吗
伯尔特勾着手指,翻转间手里便出现了黑色的雾气。
“怎么被发现的”
“我感觉被跟踪,故意绕到小道上,然后他就直接冲上来攻击我。”
“我没能扛住。”杰卡垂下了脑袋。
切利亚顺着原路,偷偷返回了房间。
她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了脑袋。
怪不得。
能够死而复生。
切利亚的表情无悲无喜。
怪不得。
成为了梵妮小姐。
切利亚蜷缩着身子抱住膝盖。
她想她真的从来没有了解过伯尔特。
切利亚在床上躺了很久。脑子里反复滑过曾经童年里的昏黄色画面。
眼边瞧见窗边的玻璃带了点亮色,那人才终于回来。
“去哪了”
她问的突兀。寂静的空间将声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