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病,我知道的不多。应该说目前还没有根治的法子。但按要求吃药,是能够控制住病情的。你们应该听儿科主任的,有什么不理解的或者是什么要求,也应该与主任说。儿科主任在办公室,还没有下班走呢。”
俩夫妻没达到目的,讪讪地抱着孩子走了。
李敏看着走廊上的绿植,被夕阳涂抹上的一圈金红,虽然很美,但还是为这一天的不痛快轻叹一声。
“李敏,你等多久了”冷小凤终于出来了。
“我才过来。交班写了好一会儿,还怕你等久了呢。没想到一路走过来却没看到你。”
“我被主任留下训呢。唉,为那癫痫病还不肯规律用药的那孩子。”
李敏从书包里掏出护手霜,冷小凤伸手抠了一点儿。
“这凡士林只能在手湿的时候用。不然腻乎乎的。”
“总比甘油好用。用开塞露擦手,我觉得越用手越干。”李敏把手霜塞回到书包里,“我是离不开这东西了,今天刷手的时候,这里明显有个界限。”
走廊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李敏伸手在自己的胳膊上一比量,“上下两个样。”
冷小凤笑笑,“你们外科刷手多,还都是用那肥皂水,怎么能好不然你就去内科呗。”
李敏立即摇头,“我可不想去内科,天天没完没了地写病历,受不了的。”
俩人边说边加快了脚步往食堂走去。
宿舍里,奄奄一息的妇产科医生严虹躺在床上,瞪着床板发傻。口腔科的刘娜走过去,推推严虹。
“你今天怎么啦刚才吃饭的时候,就见你有点儿魂不守舍的。”
严虹侧脸看刘娜,“娜娜,我不想在妇产科。”
“想和李敏换我听说李敏一直想去妇产科呢。”
严虹眨眨眼摇头,“外科我可干不来。”
“那你又不想去内科写病历,你还能去哪儿”
是呵,临床医学专业说是去哪科都可以,实际不是那么回事的。金眼科银外科,又脏又累妇产科。耳鼻喉这般的小科室,一个萝卜一个坑儿,没有要退休的,轻易不会往里补人。
“行啦,咱倆今天回来的早,走,去打水去。”
刘娜把严虹从床上拖起来,满腹心事的严虹,有点儿发木地跟在她身后出了门。
俩人快到水房的时候,遇上从食堂出来的李敏和冷小凤。俩人上前接过自己暖瓶,四人一起去水房打水。
回到宿舍后,李敏问严虹“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遇到什么事儿了”
正在往水杯里倒水的严虹手一抖,差点儿就把水倒出去了。她叹息一声把暖瓶盖子塞上,放好后才说话。
“你们可能想不到,计划生育办的人,昨天半夜押了一个临产的孕妇住院。那产妇生过俩女孩了。听说被抓住的时候就一直在哭诉她丈夫是三代单传,还跪着求计生办的人不要给她引产。她在外面躲了大半年,昨天夜里被计生办的人,还有公安局的警察,从亲戚家抓回来了。”
“你们科给她引产了”
严虹的脸色黯然,抖着手端不稳水杯。她颓然地放下了水杯,声音也是颤抖的。
“昨天半夜进医院就按着给挂了雷夫诺尔。今儿下班前那女人生了一个足月的男孩子,白白胖胖的,七斤多。她婆婆抱着孙子不撒手,哭着说他家终于有孙子了。”
“已经生了俩女孩子啦。那她是农村户口吗”
“不是。前年生老二的时候,她就给单位开除了。听说他对象的单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