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无意识滑了滑。
宴柯在门口冷静了会儿,确定自己思绪平复下来才找了双灰色的拖鞋穿上,脚一大半都在外面。
梁浅站在小吧台前,往杯中倒酒。
宴柯走过去看到,当即拦住她的动作,夺过酒瓶,“医生说了不要再喝酒,你不要命了”
“红酒啊。”
“只要是酒,都不行。”
两个人目光撞在一起,都沉默着。
最后还是梁浅妥协,坐在高脚椅上,笑吟吟的点头“好吧,那我就听弟弟的话,不喝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勾人,手指还缠着发丝盘弄,一见她这样儿宴柯就感觉自己身体发热,但他理智尚存,还没有头脑发热到什么都分辨不清的地步。
“能告诉我,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他问。
梁浅摇摇头,避开他直白的视线,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弟弟,问太多了就过线了。”
她又说“玩玩而已,别太较真嘛。”
“玩玩而已”宴柯往前走了两步,逼近她,“梁浅,我不是只想和你玩玩而已。”
有件事宴柯没说,关于梁浅的那些过去,其实他查到了些东西。
她的颓废宴柯都看在眼里,正因为知悉她遭受了什么,见她明显不愿提起,他本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只是,她的态度令他不太舒服。
宴柯说“梁浅,你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梁浅冷笑道“你果然查了我。”
宴柯说“很抱歉,之前在翰林遇到你,回去之后我托人帮忙调查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不然我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毕竟你,对我避之不及。”
梁浅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你们眼里,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宴柯皱起眉“你现在是因为一个人的过错牵连所有人,包括你自己。梁浅,或许我起初的目的确实不怎么单纯,但我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从来都是认真的,这话无论你信与不信。”
“喜欢喜欢我什么呢”她喃喃自语,声音细微,宴柯并没有听清。
宴柯凑近了些问“你说什么”
梁浅摇摇头,身子不是很稳,左摇右晃的,“没什么”
她举起杯,对准灯光,认真的盯着看,杯中装的分明是透明质感的纯净水,她却像是品酒般轻轻摇晃,细细品味。
伸手拨开肩侧的长发,梁浅从高脚椅上走下来,赤着脚踩在了宴柯的脚背上,柔软的身体若即若离的贴着他,两只纤细的手臂攀在他肩头,表情妩媚,独属于她梁浅的幽幽香气在他鼻腔里来回的拨弄。
她又轻轻笑着,“小帅哥,今晚留下来吗”
宴柯面无表情的捏住她不安分下滑的手腕,“你喝醉了。”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她已经把自己的心封锁起来,连带着她所有的七情六欲。
“没有呀。”她说话的时候凑的很近,近到他能够清晰看到她眼底深处的他的身影,她缠着他的脖子,声音低软的问“我很清醒。怎么,你不想要了吗”
“梁浅。”宴柯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将她从自己身上拉开,随即将人打横抱起,阔步走到沙发轻轻放下,两臂随之落在她身体两侧。
他声音很低,很沉,一字一句,极其认真“让我带你走出来,但是你可不可以,试着相信我,嗯”
相信他吗
梁浅视线垂落在他身前凸起的锁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