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圣”法尔刻慢慢地说,“它伴随着地心的轰鸣降生,因此一落地,就有极强的咒言之力。安格拉不曾提防这一点,曾经被它的声音震碎形体,不得已之下,将灵魂深深藏入行宫,才免于一死。朝圣也是我们中逃脱时间最久的,等到安格拉理解了它的言语之后,他抓住朝圣,为了惩罚它的不敬,掩盖自己的失败,于是用九道铜环锁住了它的口舌”
余梦洲心里堵得慌,他放下酒杯“那我现在给它看看吧。”
法尔刻凝视着他,呼出的气就像一声低笑。
“军锋那孩子很喜欢你,”它说,“如果你还有余力的话,就先看它吧,朝圣情况特殊,不用那么着急。”
“也行”余梦洲站起来,“反正到时候都要解决的,那”
他的话还未说完,远处忽然响起一阵恢宏的号角声,法尔刻双目燃火,森冷地抬起头颅。
很快,军锋挤进洞窟,话语中喷涌着余梦洲从未听过的血腥杀意“有军队来了,应该是恣乐行宫的恶魔”
余梦洲也惊慌地跳起来“什么,谁来了”
“骑到我背上来,”法尔刻说,“咱们该走了。”
突如其来的纷扰,使余梦洲更加不知所措“可是我不知道怎么骑,这个体型不适配啊”
“你就跳吧”军锋急匆匆地窜过来,一脑袋把余梦洲顶到首领的脊背上,法尔刻两侧的缰绳顿时灵活地游走起来,试图缠上余梦洲的手臂,接着就被军锋狠狠地撕了一口,咬成了蔫嗒嗒的状态,“抓住绳子,抓稳就行了”
“你带好他的工具箱。”法尔刻站起来,沉声下令,余梦洲的视角一下无限拔高,慌得他侧坐在马背上,牢牢扯住坚硬的马鞍。
得到命令,年轻的魔马立刻将箱子甩在后背,用缰绳死死缠住,待到他们走出洞外,一众魔马已然蓄势待发,獠牙上嘀落口涎,焦躁而兴奋地扯着马嚼子。
“这个地方很隐蔽了吧,敌人怎么会发现”余梦洲紧急发问,“还有,怎么不见高耳”
“可能是我们血洗了一座恣乐教派的宫殿,由此暴露了行踪”亵舌口吻柔滑地笑道,“不管怎么说,一切都值得。”
法尔刻不理会它的调笑,它镇静地下令“高耳知道它该做什么,我们走吧。血屠夫,你殿后。”
轰然窜起的烈焰包围在人类的四周,亦使旁人无法看清他的形体与样貌。法尔刻狂暴地长嘶,一马当先地冲出地底洞窟,点燃了无尽的黑夜。
“它在那我看到它了,那亵渎之马,最古老的存在与象征”
平原上响起贪婪的嚎叫,继而群魔乱舞,狂妄地回应着战吼。
“抓住它们”
“它们跑不快的,只要用死亡和鲜血淹没它们,魔域也会为我们臣服”
“冲锋、冲锋”
万魔咆哮,宛如化作实体的灾祸,但余梦洲什么都听不到,他只顾着紧紧抓住缰绳和马鞍,屁股都要被颠碎了。法尔刻的缰绳原本被军锋用力咬了一口,如今又被他用大力气捏着,真的快半死不活了。
“不要怕”在他对面,魔马与首领几乎是并肩奔跑,它们使用着从他那学来的话,笨拙地反过来安慰余梦洲,“伏击一般都在晚上,等到白天就好了”
“什么”余梦洲大声回喊,“难道这要打整整一个晚上吗”
“如果困了,你可以在首领背上睡一觉”魔马们真诚地建议,“躺得下的”
余梦洲“”
我睡你个头啊。
烈焰遮蔽了他的形体,也让他无法看到外界的景象。实际上,恶魔战马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