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多不吉利”
“母后说的是,是儿子思虑不周了”
殿内沉默了一会儿。
李况瞪了眼还在殿内的侍卫,骂道“还在这里看什么,赶紧滚出去办事呐”
“是,是”侍卫连滚带爬,就要朝殿外跑去。
金钰儿却出声拦下了他“等等,我还不知晓实情呢,不能走”说罢,目光直直看向李况,很明显是在说给他听。
李况勉强一笑“母后,哪有什么实情。”
金钰儿脸一沉“还不肯说是吗”
几分钟后,迫于母亲的颜面,李况将事情真相说了一遍,可听完他的话,金钰儿却怒了,气得猛拍桌子,骂了句“胡闹”
李况忍无可忍,母后当着一个蝼蚁的面说自己做事是在胡闹,简直就是在扇他这个监国皇子的脸。
“还不快滚”他把怒气撒在侍卫身上,直至那踉跄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间,李况才缓过气来,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况儿,你这是在做给母后看吗”金钰儿何尝看不出儿子的含沙射影。
李况扯出一笑,稳着口气道“怎么会呢,母后,儿臣只是在斥责一个干不成大事的废物罢了”
“干不成事的,永远是你”金钰儿也不客气。
这下彻底伤了李况的自尊心,他气急而笑“母后永远都在嫌弃况儿做不成大事,如今我成了监国皇子,做了我想做的正事,您却说我干不成大事您眼中的大事,是什么呀”
儿子赤裸裸的凝视让金钰儿感到不自在,掩饰着情绪地理了理鬓角,坐到椅子上佯装镇定地开口“况儿,不要怪母后打压你,你实在是沉不住气,好些时候做的事,若不是我拦着兜着,必然会酿成祸患。”
“那况儿可真该感谢一下母后了。”李况听不进去,反讽了一句。
金钰儿忍住怒气,继续道“今日一事,你考虑得实在欠妥,一个远赴青州的皇子,却死在了中都,你想究竟会引起怎样的祸端你让那些朝臣们怎么猜疑百姓怎么猜疑”
一席话毕,没有得来李况的赞同,却引起了他一声嗤笑“想来母后一直教导沉住气,就是唯唯诺诺呀”
“况儿”金钰儿眉头紧蹙,这还是儿子第一次反驳她。
“我现在是监国大皇子,我的话便是谕旨,旁人谁也左右不了。”
“你,你真是气死为娘了”金钰儿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猛地站起身来,作为母亲在斥责李况,“母亲为你俩兄弟筹谋,你不仅不感激为娘,还忤逆我”
面对金钰儿声声指责,李况选择沉默,半晌,面无表情地回道“既然母后没有什么事,儿臣先行告退”
“你”指着李况离去的背影,金钰儿气得坐回椅子,抚着起伏厉害的胸口。
许是以为这声唤起了儿子的良知,只见眼前的背影停下了脚步,金钰儿喜得嘴角一牵,却在眨眼间听到了一声令她心坠冰窖的话。
“儿臣早就想忤逆母后了。”
原来,她的况儿翅膀早就硬了